他將我擁在懷里,又親了親我的額頭,再親了親我的臉頰,然后是嘴唇。
我使勁兒推著他,說著我想了很久的撩人的話:『祁鈺我討厭你!』
我這叫反其道而行之,我告訴他我喜歡他,他不一定會相信。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我說我討厭他,他反而覺得我喜歡他。
這就是人的劣根性。
祁鈺聽了果然笑得更開心了,他又親了親我,這次親得很用力,我死死地掐著他的腰間軟肉,他也不生氣,只是騰出一只手按住我的手。
他親得更用力了,良久才松開我,在我耳邊道:「朕有些想你了!」
說著就開始在我身上作亂,我涼涼道:「你想殺死這個孩子我也不在意。」
「五個月了!」
他極委屈地看著我。
我毫不示弱地挑釁他繼續,他摸了摸我的腰肢,砸吧嘴:「太瘦了,瘦得好像朕餓著你了。」
然后一層又一層地脫掉了我的衣服。
我有些害怕,這個孩子死在床笫之上嗎?不行,它的死需得發揮最大的用處。
祁鈺最終還是沒有踏出那最后一步,只是反反復復地親吻著我。
我惡心死了,但是卻掙扎不開。
我奮力地忍耐著,我想著,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在我的腳下匍匐,而不是一直做他砧板上的魚肉。
完事后,他又將腦袋靠近我的肚子喃喃道:「朕的小公主有沒有想父皇呀?」
我翻了翻白眼,正巧被祁鈺看到了,他親了親我的臉頰:「朕先封你為梅妃,朕之前一直在建一個宮殿就是給你準備的,你不是不喜歡合歡花嗎?」
我知道他在建宮殿,我也知道那是建給我的。
我故意在他面前表現得很喜歡梅花。
他就說他修一個梅園,又問我送我要不要,我那個時候故意諷刺道:「你送的,我就不喜歡梅花了。」
而現在他終究是將梅園修好了,我看著他,片刻愣神,然后轉過身子,用被子將我整個人蒙住,悶道:「隨你!」
「趙匪君!朕把你慣的!」他用腳不停地踢我屁股,我也不理他。
我在被子里努力地哭,這種哭不能是一下子就哭出來,要極其壓抑地哭出來,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趙匪君!你怎麼了?趙匪君?」祁鈺和我爭搶著被子,我將自己緊緊地蒙在被子里。
「好了!好了!朕不兇你了!你別悶著朕的小公主了!趙匪君,你怎麼還鬧小孩子脾氣了呢?」他將被子一點點地拖開,哄著我道。
直到被子完全被他拖開,我滿臉淚光地出現在他面前。
窗外移植來的一株臘梅顫顫巍巍地開著幾朵梅花,那樹枝上正掛著一方宮燈。
那是我今日黃昏特意吩咐人掛的,那光正好可以照進我的床幔。
借著這光,我要祁鈺看清我的臉色。
我對江南的一種叫貴妃羞的胭脂過敏,一用就會眼圈通紅,楚懷瑾特意幫我找到了。
夜里我將它偷偷藏進我的指甲一點點,借著被子抹在我的眼瞼上。此時在祁鈺面前就是哭得滿眼通紅的我。
「怎麼了?怎麼還哭了?明明是你一直在欺負朕,你倒是哭了!」他伸手替我擦眼淚,我側身躲過。
卻被他強勢掰過來,他輕輕地給我擦臉上的淚珠。
祁鈺聽我這麼說,卻突然笑了起來,他笑得很開懷。
然后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腳,驚訝道:「怎麼這麼冰?」一邊說著,一邊用雙手給我搓揉著雙腳,埋怨道:「我還以為趙匪君是石頭做的呢!」
我裝作不好意思極了的樣子,回縮著雙腳,卻被祁鈺按住,讓我動都不能動。
祁鈺突然用力,將我的腳揉疼了,我用力踹過去,直接踹到了他的臉。
他果然被激怒,「趙匪君,你要知道適可而止!」
我拿枕頭朝他扔過去:「我讓你來了嗎?你不是廢了我嗎?趙玉嫣已經回來了,你還找我干嘛?」
他搶過枕頭,一把將我撲倒:「趙匪君,你吃醋了!」
他說這話時,是滿臉的自信。
「你未免太過自信了吧?你以為誰都和趙玉嫣一樣嗎?」一邊說著我又開始哭,然后一臉痛苦地捂著我的肚子。
祁鈺慌張地喊著太醫,然后又將我摟在懷里道:「你脾氣別這麼壞好吧!朕聽太醫說了,孕婦不能動怒的,好了!你沒吃醋,是朕想你了,是朕觍著臉來找你。」
很快,冷冷清清的舒妃殿烏泱泱圍了一大群人,宮女、太監面面相覷,看著祁鈺低聲下氣地哄著我。
太醫給我診脈時,祁鈺在旁說過不停。
「貴妃自從懷孕三個月以后就開始食欲不振,這都五個月左右了,她都瘦成什麼樣了,你們趕緊給朕想想辦法!」
「祁鈺,你已經廢掉我了!」我適時打斷道。
「朕明日冊封你就是了!」祁鈺一臉無所謂道,又接著給太醫說我的癥狀。
「貴妃之前就手腳冰涼,但是懷孕后,朕覺得更涼了!」
「她極容易夢魘,一個月七八次,大多是噩夢,嚇哭的那種。」夢魘是我裝的,沒想到他還記得次數。
「孕吐后,聞到魚肉之類總是一聞味就吐。」
來給我看病的幾個太醫都震驚當場,祁鈺卻恍然未覺。
只有胡太醫梗著脖子說我只是情緒過于激動,才會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