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我之前訓練的那些細作,
當即借著那一個巴掌將眼淚狠狠逼出來,但是卻不讓淚水掉落。
我忽悠他道:「我十五歲那年被蜀國鎮北王世子下藥,他欺辱了我的清白,后來被我一劍穿心而死。」
鎮北王世子確實是我殺的,這事他們大周肯定也知道。編瞎話這件事,要半真半假才行。
俗話說得好,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但是他死的原因是因為,他居然不知好歹想要篡位。
我的清白?本宮需要清白嗎?普天之下,誰敢向本宮要清白,本宮讓他連命都沒有。
我的第一個男人是戰場上的小奴隸,他叫顧南衣,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二、
目前我還沒有第二個,因為還沒找到比他更好看的男人,而且,我真的太忙了!天天打仗,只有顧南衣在我身邊。
他家里犯事了被送到了戰場上做奴隸,我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命的人,他一心想要立下軍功,多次救了我的命。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要了他。
他表現得很好,于是我讓他做了我的長期男寵。
從此以后他更加賣命了,這次兵敗之時,他同我說:「公主,如果我們這次也撐過去了,可以讓我做你的駙馬嗎?」
他說這話時,眼睛像一汪幽深的湖水,我感覺我一不小心就會在里面沉溺。
我很享受顧南衣這樣將我放在心尖尖上的感覺。
我有權有勢還有錢,很多東西都唾手可得。
但是像顧南衣這樣把我奉為神明的,只有這一個。
我甚至想過,只要讓我逃過這一劫,我一定給他一個名分,畢竟他都跟了我兩年了。
但是哪知本宮竟如此失運,落到如此地步。
好在當初因為顧南衣一直在我耳邊念叨「公主,你的名節大于天」,
導致沒有人知道他是我男寵。
眼下,我在祁湛手里,萬分不敢想那些甜蜜往事。
滿臉一派心如死灰的模樣,是害怕祁湛不要我的那種絕望。
祁湛目光陰沉地看著我良久,他伸手替我擦去眼淚,再次將我拖到床上,
然后像是一只發瘋的禽獸一樣在我身上發泄。
我最開始是裝哭,媽的,后面是真哭。
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顧南衣何曾讓我受過這種委屈?他哪次不是緊著我。
原來這事也不是只有舒服,我如今只覺得萬般疼痛難忍,
不亞于我打仗所受的苦。
最關鍵的是,祁湛完事后,穿衣就走。
禽獸!
我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后來我就被帶到了七皇子府,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祁湛只是養著我,偶爾來睡睡我。
我思來想去,兵家之大忌呀!我這已經處于絕對弱勢地位了。
直到他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題,問我可曾心悅于他。
我腦中閃過無數種回答,那些往事如同抽絲剝繭一般讓我逐漸清明。我恍惚中好像記得他身上帶著一塊玉訣,那是我當初和他對戰的時候掉落的。
我和顧南衣啥都折騰過,祁湛這點小心思,怎麼逃得過身經百戰的我的法眼。
我簡直時來運轉。
不過我要是直接答是,他肯定不會相信。
畢竟我們現在的關系就是打仗而已,只不過之前在戰場上,現在在床上。
于是我裝作不解的模樣,慢悠悠地給他倒了一杯茶道:「王爺希望我怎麼回答?」
他看著我,眼里是萬分愁緒,
仿佛試圖讓我透過他憂愁的模樣,感動于他深情。
祁湛有個王妃,我們還見過幾次。
媽的,他竟然想要我做妾。
他也不怕折命!
我的這個答案讓他拂袖而去,但我知道祁湛一直派人盯著我。
于是我等了一會兒才追過去,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目光深情,滿臉悲切。
然后回去的路上,雙淚垂流。
又對酒痛哭,自言自語道:「不可以!我不可以!我不可以喜歡他!」
「趙匪君!你怎麼可以管不住你自己的心!你怎麼可以喜歡祁湛!他是有王妃的,你的命都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沒呢!」
「趙匪君,沒事的!沒事的!很快就可以不喜歡了!很快就可以不喜歡了!」
我哭得那叫一個悲烈,我爹死了,我都沒哭得這麼慘!
此刻我就是一個飽受情傷的可憐女人,簡直聞者傷心,見著流淚。
趴在房檐上的人,你真有眼福。
能得本宮如此賣力唱戲,希望你能好好傳達給祁湛。
夜里祁湛又來我床榻,我這次表現得格外積極,
好像這是最后一次一樣地展現出來對他的深深迷戀,但是臉上卻極力表現出口是心非的模樣。
在他睡著時,我用手輕輕地描繪著他的眉毛。
完事,在他眉心落下深深一吻。
本宮真的是能文能武。
我當然知道他沒睡著,做完這些后,我的大戲來了。
我閉著眼睛,眼淚卻瘋狂涌出,
整個人表現出一種悲傷絕望的狀態。
果然,我感受到祁湛給我擦眼淚。
我裝作對他極其依賴的模樣,朝他懷里拱,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像一個癡情女子貪戀丈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