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好歹一起玩過幾個月,你也太沒良心了。”沈亦白伸手拿過了桌上的協議書,“我好歹有機會去辛家的時候還會關心下你的情況,你倒好,完全當做陌生人。”
“你,你記得我?”辛意有些驚訝。
“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嗎,我是閑的無論葬禮婚禮生日會都去的人嗎,”沈亦白翻了翻手上的文件,“嗯,倒是不吃虧,怎麼不把辛氏也分一部分給我呢,如果不是我,你的繼承權早就不知道被你的幾個家人爭到哪里去了。”
話音剛落,文件在他的手上,一分為二。
“我不會離婚的,在我答應結婚的時候,就沒想過離婚這兩個字。”
即便是得知了沈亦白并沒有忘記她的信息,辛意依然想要確定一些事。
“那,你喜歡我嗎。”
“說實話,我不知道。”沈亦白笑了笑,“但我問過我自己,如果沒有奶奶的事,我會不會答應你說的結婚。”
“答案是愿意。”
“然后我又問自己,如果那個跟我說結婚的人不是你而是別人,我會不會答應。”
“答案是不會。”
“也就是說,如果不跟你結婚,我也不會和別人。”
辛意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我說這些并不是想要給自己辯白什麼,我確實做過不少混賬事,你應該在新聞里看過不少。”沈亦白臉上頗有些自嘲,“但是,當我答應跟你結婚的時候,我并不是將它當作一個交易或者玩笑看待的。”
“現在我們還有了孩子,忘掉說過的什麼條件、交易,就像普通結婚的夫妻一樣,能好好地生活下去……”
“就這麼過一輩子,我覺得就很好。”
辛意的腦子里突然想到了當初沈老太太把她留在房間里時說過的那句話,沈亦白需要的是時間。
“我們有一點還是挺像的,”辛意笑了笑,“如果你沒有答應我,我也不會和別人。”
或許那個所謂的繼承權,真的是一把鑰匙。
辛意在書上看到過一句話,愛有時候是集合天時地利的迷信。
她不迷信愛情,但她迷信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