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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位置: 番茄故事會 偽裝舔狗掉馬以后 第14章

《偽裝舔狗掉馬以后》第14章

于是我被焦慮和抑郁折磨了大半年,而且一直瞞著爸媽躲在 A 城治療,期間唯一的發泄途徑就是寫東西。天馬行空也好,矯揉造作也好,為賦新詞強說愁也好,我想寫什麼就寫什麼。

爆火是一個偶然。

一個博主看到了我的一個短篇,推了,于是我突然有了好多讀者。

我從此變成了職業寫手。

那些藥丸被鎖進了抽屜,我的一切快樂不快樂都被寫進了我的故事。我的女主角都活得瀟灑快樂,我的男主角都深情專一。即便有再多的挫折困難,他們最后也都能終成眷屬。

后來靈感枯竭,我便強迫自己出門,去各處經歷各種事,積累素材。

我逐漸學會了袒露心跡,學會了一些社交技巧。而學得最多的那幾年,就是在項鈞身邊的那幾年。學會偽裝自己,學會曲意逢迎逢場作戲,學會保護自己的真心。

因此我最早和林飛宇坦白喜歡他時,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從前的木落,不會這麼落落大方。

或者說,單純旅行積累素材的木落,才能這麼落落大方。

回到生活中,我仍舊瞻前顧后。

答應林飛宇,是我這幾年做過的,最大膽的決定。

「所以我喜歡的是你,你能明白嗎?只是我不太會表達——但是,說實話,我都讓你親了抱了睡了,你到底還要怎樣啊?」

林飛宇的手已經探入上衣下擺。他聞聲頓住,與我碰了碰鼻尖,聲音暗啞,「落落,我不想你喜歡我,我想要你愛我。」

我吸了吸鼻子,「這是另外的價——」

剩下的話都淹沒在口齒間。

某只狗子餓了十多天,逮到機會終于飽餐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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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我無力地捶打他,「你今天怎麼不上班?」

「我請假了。」他捉住我的手親吻,如虔誠的信徒。

「而且,我愛你,落落。」

 

 

 

番外一:顧慮

林飛宇與木落在一起的第三年,他求婚了。

職場三年的摸爬滾打也沒讓他在木落面前成熟起來,連求婚都是在床上用「武力」脅迫,蠻橫地把戒指戴到筋疲力盡的木落手上。

他的父母早在二人確定關系時就已知曉。

畢竟當時他們一直不學無術的兒子突然改頭換面,申請去家里的公司工作,理由只是一個小姑娘。

他們最后一點作為父母的盡職盡責,可能就是調查了一下木落的背景。

很干凈的小姑娘,雖然家境一般,但是人很出息,靠自己在異鄉買了套房。

那麼剩下的就隨他去了。

如此輕松的過關,木落覺得隨意到離譜。

林飛宇卻覺得很正常,畢竟他的童年就是一直如此隨便。

反倒是木落的父母,對林飛宇有些不放心,第一次見面就把木落拉到角落小聲問:「你確定就是他了嗎?」

木落無奈喊道:「媽,他對我挺好的……」

「你少拿這種套話應付我,」母親略有不滿,「大學時候那個,你也說對你挺好,結果呢?而且他好像家里挺有錢的吧?會不會給你壓力啊?」

「他爸媽不怎麼管他。」

「真的假的?你不要又瞞著媽啊,以前你就不愛說事……」

這邊絮絮叨叨,那邊也是刀光劍影。

木落的父親是個公務員,說話間總不由自主帶著點腔調,更何況現在是個相女婿的場景,他面色本就不好,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小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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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飛宇難得拘謹起來,「是的,伯父。」

「你和落落談了這麼久,我們其實多少也知道一點。但是吧,結婚和戀愛不一樣,你還比落落小,這中間的一些麻煩,你有考慮到嗎?」

聊到木落,林飛宇又放開了,順手給木父倒了杯酒,「伯父,您放心,我確定我這輩子只想和落落在一起。雖然落落比我大,但是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一經開口,他就把自己的那點打算全部抖了出來。

因為木落如今的稿費已經很可觀,說得離譜一點,林飛宇若是拋開「富二代」的身份,工資存款還真比不上木落。他也沒在意這些,甚至拒絕了他父親提出的直接移交公司的想法,決定在自己現在的崗位繼續磨練。現在的職位空余時間也多,他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照顧家里,洗衣做飯,他都可以,反正都不會累到木落。

話這麼說,實際上他很早之前也開始這麼做了。那時他美名其曰與奶糖培養感情,然后就動不動拿掃把逗她,或者就是做頓大餐賄賂奶糖。

時間久了,奶糖也不兇他了。尤其是絕育以后,對林飛宇的態度和緩許多。第一次在林飛宇膝蓋上打呼嚕時,他激動到眼含熱淚。盡管下一秒奶糖就喵了一聲,跳到了木落懷里。

林飛宇或許把在職場學的那點功夫都用在了木父身上,聊了半小時后木父就對他大為改觀,甚至約好了找一天一起下棋。

聚餐結束后,木落一臉疑惑:「你什麼時候會下棋的?」

林飛宇神神秘秘地咬耳朵:「回去就學。」

木落無奈失笑,想起母親剛說的事,又有些猶豫地開口,「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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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林飛宇這幾年相處,互相約好了不隱瞞對方重要的事情。她剛得知此事,論大論小,好像都得和林飛宇說一聲。

其實就是關于項鈞的事。這些年,他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知道了她父母住處,多次上門拜訪。老兩口本以為他才是木落的對象,卻被他請求不要告訴木落他來過。

「我是不太懂你們小年輕了啦,」木母到最后也理不清了,擺擺手說,「既然你對象是小林,那小項那邊我也和他說清楚。這樣含含糊糊不好。你和小林,以后好好過啊。有什麼事都和媽說。」

木落應下,心里仍在納悶,不知道項鈞葫蘆里在賣什麼藥。

當初他語出驚人以后,木落給他發了一條長信息,中心意思就是她和他真的不可能。項鈞從那日起就離開了 A 城,但木落知道,自己和林飛宇的近況一直都被一些「圈內朋友」透露給項鈞。但他幾乎從未來打擾過她,只有一個深夜,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來,對面是他沙啞的聲音:「為什麼宋禹能追回唐琳?」

那是她寫的唯一一篇追妻火葬場,以他們為原型的故事。

木落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電話里只有一段夾雜著絲絲電流聲的沉默。

隨后身旁的林飛宇攬過她的腰,含糊念了一聲:「落落。」

電話掛斷。

再無交集。

現在林飛宇得知自己的岳父岳母先見過項鈞了,頭腦里的警報聲再次呼啦作響,說什麼也要回家熬夜速成各類棋牌,以便好好陪伴岳父,順便還要學學廣場舞,這樣也能陪岳母跳舞。

木落笑得受不了,輕捶了他一下,「你這樣干脆和我爸媽一起住算了,別和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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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林飛宇立馬粘上去,摟著木落親吻她的頭頂,「這些年我都在苦練吃軟飯的技藝,富婆你不能說不要我就不要我。」

后面就又是一番鬧騰,按下不表。

林飛宇表面上豁達不少,內里還是介意項鈞,領證前和婚禮前都緊張得不行,恨不得把自己按在木落身上。

意外也確實發生了,在婚禮末尾,闊別許久的項鈞出現了。

已是散場,人來人往,項鈞提著一個袋子,在門口,視線越過人群看向木落。

正和林飛宇說笑的木落似有所感,順著望了過去,卻終究沒有看到他。

個子高些的林飛宇看到了,但沒有說,只是警告般看了項鈞一眼,又湊過去騷擾木落,轉移她的注意力。

項鈞看著木落被林飛宇親額頭,滿臉笑意。

他最終沒有上前,只把手中的袋子交給了服務員代為轉交,便轉身離去。

林飛宇后來將那個禮物打開來看了,是一條價格不菲的項鏈和一只巴掌大的白兔子玩偶。

他恨恨地捶了一下兔子的腦袋,轉手把東西捐了。

木落完全不知情。

她也不需要知情。

而林飛宇接下來只需要思考,今晚做些什麼菜,以及該給奶糖鏟屎了。

 

 

番外二:木偶

項鈞以前有段時間,常問自己一個問題,「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因為父母的嚴苛,他從小都是別人家的孩子,成績優秀,知書達理,長得也好。

但是他覺得一切都太乏味了,他仿佛一個被操縱的木偶,身上有數不清的線在控制他。

他惡劣的本性第一次暴露是在高二,一個女生向他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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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不是他第一次被人表白,但是或許是那日天氣正好,晚霞絢麗燦爛,給那個女孩兒鍍上了一層光。

他望著她如同仰望神明,情不自禁說出了離經叛道的話:「好啊,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從男友的標準來說,作為一名高中生,項鈞已經做得很好了。

但這還是一段不成熟的戀愛,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被他父母發現了。

他的母親拿著他的手機,指著聊天界面,刻薄道:「你怎麼能這麼不自愛,你忘了你學生的身份了嗎?小小年紀就和別的女生談戀愛,你是忘了你爸的教訓了嗎?」

這時作壁上觀的項父才會接話,「你有必要翻舊賬嗎?」

「我說的有錯嗎?」項母瞬間尖叫一聲,開始哭泣,「你當年和那個女的去開房,留我一個人在醫院生孩子,差點難產死掉。你忘了你被我爸打了一頓是吧?」

「后來我不是都道歉了彌補了嗎?這麼多年了我什麼態度你沒看在眼里嗎?」

……

隨后又是一場爭吵,原本是主角的項鈞最后只能百無聊賴地走出門,在夜晚的大街上晃蕩。

那段陳年往事,他的父母其實平日從不談起,但一到兩人有分歧,并且是關于他的事時,他們就會吵起來,然后把過去的不堪不厭其煩地提起,互揭傷疤。

外人總會夸項父是個居家好男人,夸項母會教育孩子。

只有項鈞知道這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多麼鮮血淋漓。

愛情是什麼?婚姻又是什麼?

對他來說這些東西都毫無意義。

然而諷刺的是,他仿佛天生的情場高手,總能知曉下一步該擺什麼表情,做什麼動作,就能討得對面人的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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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難堪的夜晚成為了一個開端。

項鈞在晚風的吹拂中,頓悟了一些東西。

他想到那女孩兒面對他時甜蜜羞澀的笑,感覺自己身上的一些線斷掉了。

他此后再也沒有早戀,聽從他父母的話認真學習,報考了他父母挑好的學校,選擇了他父母定下的專業,隨后在畢業時,頭一次叛逆地選擇了一座遙遠的城市。

那份工作的待遇讓他父母很滿意,滿意到距離遙遠也成了小問題。

于是項鈞逃離了他父母的舞臺。

叛逆期來得有些遲了,他開始流連花叢,來者不拒。

第一次見到木落時,他只是習慣性用獵人的目光掃了她一眼。

魚兒上鉤了,他毫不意外。

可是總有些地方不一樣,他說不出來,但能感覺到。

她「舔狗」的身份以前不是沒有人扮演過,但大多數都很快放棄,從沒有人做到她那種程度。

用他朋友的話來說,她好像全世界只有他。

這句話意味著,他會被關到另一個舞臺。

而且,她真的有那麼喜歡他嗎?

雙目對視時她確實會羞澀地笑,會眉眼彎彎,但是看到他與別人曖昧時,她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悅。

如果是愛情,那麼應該就會有嫉妒。

這是他從他母親那里學到的東西。

項鈞時常覺得,木落很像以前的他,在扮演一個角色,這個角色只有一個任務,任務的中心就是他。

面具破裂是那一晚,她沒有出現在酒吧里,而他想到她近日看著都不太開心,所以難得著急地去找人。

那晚天臺的晚風很涼爽,似乎把籠在她身上的那一層霧都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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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或許他買錯了,她不是一只白兔子,至少里面肯定不是白白的棉花。

可惜那一晚,注定是一場夢。

第二日的木落,又回到了原來的狀態。

項鈞甚至開始好奇,她究竟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他承認自己不是好人,至少心理上肯定有什麼缺陷。

曾經有個女友詛咒他,這輩子都遇不到真愛。

他真覺得沒什麼。

游戲人間四個字,似乎成為了他的人生準則。

所以那條故意留下的內褲,是他的試探。

真相離譜,又很合理。

他不是她世界的中心,他只是她的一個工具。

她清醒又獨立,完全不需要他,也不在意他。

項鈞懷疑自己有什麼受虐傾向,那晚她挑著眉說她只是在利用他時,實在是漂亮極了。

她的每一篇故事都美好得像童話,但她本人看起來,根本不相信童話。

她寫唐琳愛了宋禹好多年,愛到丟掉了自尊。等到失望攢夠了,她決意離開,宋禹才恍然大悟自己的情意。

各種俗套的追妻橋段被她寫得離譜又真實,如她本人一樣,矛盾,又迷人。

宋禹為什麼能追回唐琳?

唐琳為什麼能愛宋禹這麼多年?

有些讀者在評論區為此爭論過。

但說到底,這不過是兩個角色,做著作者要求他們做的事。

宋禹和唐琳身上,也纏著密密麻麻的絲線。

項鈞想把那個提線的人,抓回來。

一開始,游戲的心態更多,他可能是為了好玩,可能是為了報復,又可能是為了證明一點:她寫的那些情節發生在現實生活中會很不合理。

總之他借著這個由頭,如一個變態狂一樣窺探她的生活,她從前對他藏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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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毫無形象地大笑大鬧,會有鮮活的神態,會有明顯的喜惡。

真正的木落世界里才沒有他。

真正的木落,過得更快樂。

他為了報答她帶給他的這份「新鮮感」,暗里幫了她不少忙。

但確實,沒有什麼說出口的必要。

游戲人間,他只是來玩一場游戲的,盡興就好。

那個愣頭青并不適合她,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于是那晚他故意灌醉了林飛宇,發表了那一段荒唐的言論。

離經叛道。

哪怕他分不清那段話里有幾分真心。

但他就是有種報復的快感。

都不知道在報復誰。

他們會長久嗎?

其實項鈞不太相信。

但是她堅定地選擇了他。

留他一個人在車里。

他突然有點厭倦了,于是換了個地方,美其名曰跳槽,仿佛他不是為了逃避什麼。

仿佛后來如偷窺狂一般的人不是他。

最后叛逆一次,項鈞飛到 A 城時是這麼對自己說的。

婚禮那天的她真的很漂亮,也很幸福,眼角眉梢都是愛情的樣子。

愛情。

他在心里品味這兩個字。

他從不相信的兩個字。

如今他好像看到了。

游戲該散場了,他想。

舞臺上的木偶已經筋疲力盡,臺下的觀眾也都心滿意足。

盡興就好。

 

作者:謝拉格的雪

來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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