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逗他,「嗯……如果你不想當的話——」
他猛地上前堵住我的嘴,吧唧一口,「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你是我的女朋友,蓋了章的,不能反悔!」
我被他幼稚得笑出了聲,他順勢撲過來抱住我,沒完沒了地喊我:「落落。」
「嗯?」
「女朋友。」
「嗯。」
「落落女朋友。」
「誒。」
他埋在我頸窩蹭,又一遍遍重復上面的對話。
最后是奶糖跳上來給了他一爪,這才結束。
走時他還偷親了我兩口,笑嘻嘻道:「我今天還和他夸口說你也喜歡我,看來我說對了。」
很后來林飛宇才和我說,他那天就是在豪賭,把他最難堪的缺愛的原生家庭擺到我面前,把他內心最深處的情意擺到我面前,賭我會不會答應他。
最終,他賭贏了。
那幾日朋友和我說,項鈞知道了我和林飛宇的事,大醉好幾場,差點喝進醫院。
我不信,也沒多問。
我全身心投入到了和林飛宇的熱戀中。他精力旺盛,又非常粘人,哪怕加班到很晚也要過來討一個晚安吻才罷休。休息日就更加離譜了,就算不拉著我去外面玩,也會整日賴在我家里和我親親抱抱,宛如一個人型掛件。
奶糖為此都抓了他好幾次,不過都沒有伸爪子,所以林飛宇也都笑嘻嘻地承受了。
但是問題一直隱藏著,終有一日浮出了水面。
8
那段時間天氣轉冷,我越發不愛動彈,外加需要趕稿子,就一直窩在家里碼字。
林飛宇正好完成了一個大項目,想要拉我慶祝慶祝。我表示不太想出門玩,他就賴到我家里,一如既往親親抱抱。
我要碼字,只能殘忍拒絕他:「你先做別的事好不好?我過兩天就要交稿了。
」
他抱著我的腰不撒手,「可是我們都一禮拜沒有約會了。」
我忙里偷閑親了親他的額頭,「抱歉呀寶貝,等我寫完這些就陪你。」
他仍不甘心,「落落……」
手仍靈活地在我身上作亂。
我被蹭得心煩意亂,不由得加了幾句,「寶貝你學習一下奶糖好嗎?不要一直粘著我,也找點自己的事情做。」
他一下子作起來,「你嫌我煩了是不是?」
「不是,你……」
劇本是不是哪里不對啊?
「難怪你最近對我都冷淡了很多,都沒有欲望了。你厭了對不對?」他來勁了,撒潑打滾,「你肯定是膩了,我年輕活潑的肉體都吸引不了你了。嗚嗚我好難過——」
「STOP!」我捂住他的嘴,又好氣又好笑,「別鬧了好不好?我現在是真的忙,等我寫完最后這點劇情再說好嗎?」
林飛宇不依不饒,又磨了我好一陣兒,最后見我無動于衷才罷休,把一肚子怨氣都撒在了晚上。
夜晚是他的主場,我被折騰得精疲力竭,還要一遍遍回答他的問題:「落落,你喜歡我嗎?」
我到最后只能堵住他的嘴,以此省力。
換來的確實更加用力的報復。
于是后面幾日,我很堅定地拒絕了他,連家門都不讓他進。
我們之間的冷戰就突然開始了。
起先我并沒有在意,直到我趕完稿子才發現,他有將近十天沒有來我家了。
微信上我們之間的聊天也僅限于早晚安的問好。
只有偶爾的深夜,他發來消息,執拗地問我到底喜不喜歡他。
我為小說的事忙到頭昏,甚至都沒敷衍他。
故事的走向開始變得很熟悉,讓我想起我的初戀,就是因為我當時忙于找工作,然后他就出軌了。
我不禁又想問問自己,真的是我的問題嗎?
會不會像我這樣執著于賺錢的人,注定不能收獲愛情?
畢竟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為了寫小說去假扮舔狗,我是不是該說報應不爽?
那晚深夜,林飛宇沒有回家,而我拿著手機,在思考如果見了面應該怎麼開口。
這時林飛宇給我打來了電話,接通后對面卻傳來了項鈞的聲音:「木落?林飛宇喝醉了,讓你來接他。」
……?
他倆怎麼又在一塊兒了?
我顧不得多想,火速趕到飯店。飯局有不少人,都有點神志不清。醉醺醺的林飛宇坐在角落,一只手扶著額,一只手死死攥著項鈞。
畫面實在有些許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