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下干澀的唇:「那二三四都成,不拘是哪個,只要懷上孩子,我馬上就離開侯府。」
結果他們三個也齊刷刷地跪下,連聲告饒。
嗚嗚嗚……
我好慘啊。
我就這麼差嗎?
送上門又不要他們負責,他們都不要。
單瑾咬牙切齒:「滾回你自己的屋子,我會給你送人過去的。」
我殷殷叮囑:「要壯實一點的啊!」
身后四個壯男齊齊松了口氣,并且個個跟鵪鶉一樣低著頭,壓根不敢與我對視。
我回屋后被幾個嬤嬤按進浴桶里一頓洗洗刷刷,搓得我渾身通紅,掉了兩層皮。
我「唉喲」了兩聲,她們還嘲笑我不扛痛。
嘿……
你們京都人的皮都是鐵打的嗎,有本事你給單瑾那一身白玉皮這麼搓試試。
洗白白后,我腦子暈得更厲害,手腳軟得跟烤熟的紅薯一樣。
這城里的藥還挺上頭。
我翹首以盼,說好的壯男,到底什麼時候給我送過來?
就在此時,門「吱嘎」一聲響,一個朦朧的霜色身影走了進來。
屋內燈光黯淡,只有月光流淌。
他身形輕盈,腳下不見灰塵,就像是踏月而下的仙人,堪堪停在床邊。
那玉雕雪凝的一張臉,那黑得像墨汁一樣的頭發,可不就是單瑾?
他要親自上?
我捏緊被子,說不清是興奮還是緊張,這……不太合適吧?
不過我孩子能繼承這樣的一張臉,那我做夢都得笑醒。
可一想到他的身體……
正是糾結間,他已經將中衣褪下,只留一件薄薄的內衫。
月光之下,輕紗緩緩飛舞,隱約可見他身形的輪廓。
我趕緊騰出一只手捂住眼,從指縫里盯著他:「不準動,你……你換一個來。
」
他勾了勾唇,那淺笑把我的腦子攪成了一灘漿糊:「這是我的寢房,想要換,你就自己出去。」
過分哦!
嬤嬤就給我穿了一件薄得像沒穿的寢衣,我怎麼出去?
他擺明了是故意的。
送上門的便宜不占,那我不是烏龜王八蛋嗎?
我心一橫牙一咬,伸手拉住他用力一拽,湊到他耳邊道:「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可不興后悔的。」
09
他眸色幽深,喉結重重地滾了下,聲音也是啞的:「宋明月,你到底還是不是個女人。」
我嘻嘻一笑,撫上他的臉:「你馬上就知道了呀!」
在這茫茫人間獨自生活三年,我很孤獨。
我不信任男人,可我想要個孩子,孩子是我生命的延續,是我存在的證明,會是我此后余生的陪伴。
我湊到單瑾頸間,笨拙又急切地湊上了他的唇。
冰涼,柔軟,帶著讓人沉溺的淡淡清香。
我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正要更進一步,就聽到他低低地咳了一聲,伸手在我身上用力戳了幾下。
我僵住了,不能動了!
「單瑾,你快放開我!」我吱哇大叫,「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要燒火!
「閉嘴!」
單瑾涼涼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正要破口大罵,他又在我身上點了點。
要死,我說不出話了。
我死死往上翻白眼,可他偏偏在我身后,我瞪不著他。
好氣啊……
我正在心里用大菜刀給他切片片呢,后背突然貼上來一片冰涼。
單瑾低低咳嗽著,聲音里染著疲倦:「靜心,熬過今晚,藥效就散了。」
他渾身都很涼,寒意源源不斷地傳導給我,漸漸壓下我內心的熱度。
在他時不時的低咳之中,我竟然跌入了沉沉的夢鄉。
我做了個夢。
在夢里,我跟單瑾一頓混戰,難分伯仲。
10
然后我就懷孕了,三天后生出一窩崽子,個個跟單瑾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出生后的第一聲不是哭,而是咳嗽。
我活活被嚇醒了。
伸手一摸,人沒了。
床邊倒是準備了一套衣服。
我費了好大工夫才穿上,出門就見小花蹲在一棵大桂花樹下,搖著尾巴在啃一根跟它差不多粗的骨頭。
我蹲下來,對著他嘆氣:「昨晚我們都那樣了,他都沒有進一步,果然是不行。」
「汪汪汪……」
小花附和我。
我把大骨頭還給它,一臉惆悵:「這麼好看的一個男人,怎麼就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