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也不知道啊,咱也問不到,司命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讓我不必強求,那咱就繼續沒心沒肺地快樂唄。
「那個,你能不能先起來?」方才你黑著臉老娘讓著你,現在給老娘退遠點,桃樹挺咯腰的。
晏澤聞言非但沒有起身,反而問道,「那你可知你失去了多少記憶?」
我迷茫得搖搖頭,卻聽見身前的人一字一句地堅定說道,「你我夫妻萬年,因故被迫分離,你重傷元魂,我魂飛魄散,阿月,你全然不記得我了。」
晏澤越說眼眶越紅,我這人一向吃軟不吃硬,當即哄道,「你別哭啊,就算我失了記憶,你看我下凡第一個找的就是你,可見咱倆,咱倆緣分未盡的。」
最后幾個字我越說聲音越小,「夫妻」二字怎麼也說不出口,實在還沒接受我從一個單身萬年的小仙女變成了萬年人婦,「我們真的成親了?」
晏澤抬起一雙眸子,神情不似作假,他一手護在我身后讓我的腰舒服些,一手掰過我的臉吻了上來。
這感覺似曾相識,好像我們確實是多年夫妻,我的腦海里時不時地閃過一些晏澤紅著眼眶的模樣,忍不住想笑,怎麼記憶里晏澤也是這麼一副愛哭的模樣,哪怕轉世之后也改不了。
晏澤吻得正陶醉,發現我的不專心后抬手打了我一下。
我掙扎著要打回來,卻被他摟緊了腰身,連同雙臂都被鎖在他懷里,由他主導著加深了這個吻,我被吻得暈陶陶的,暫且忘卻了方才被打屁股之仇。
等一吻結束,晏澤放開我時,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想去打他屁股,還是被無情地捏住了手腕。
他的修為在我之上,捏著我的手腕讓我掙扎不開,我眼神警告晏澤這仇我記下了,哪知晏澤非但無視了我的警告,還越打越起勁。
「擅自下凡,以身涉險,該打。」
「欺我瞞我,背誓食言,該打。」
連挨了晏澤兩下,我又羞又氣,又掙不開他的鉗制,「晏澤!」
見我氣哭了,他才放開我的手腕,用拇指替我拭去眼角的淚珠,「阿月,你若是有朝一日能恢復記憶,就知道你欠我的,只多不少。」
我一時間沒聽出他話中的深意,只惡狠狠地甩開他的手,「等我恢復了修為,你看我打不打你屁股!」
如今我缺了三分魂魄,失去的不僅是記憶,還有大半修為,晏澤聞言臉黑了三分,我又挨了一下。
「晏澤!」
我單方面宣布和晏澤冷戰了。
雖然這人現在已經沒羞沒臊地住進了我的天華宮。
雖然我現在還在生氣,但是不得不說,重返神位的晏澤確實比以前更好看了。
有了仙氣飄飄的氣質加持,晏澤已經從單純的好看變成了一個飄逸冷清、氣質出塵的俊美,男性,神仙。
如果他現在沒有剛剛出浴并爬上我的床上的話。
晏澤毫不客氣地枕到我的腿上,長發散開,寢衣虛掩,人魚線若隱若現,還有晏澤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直接給我整破防了。
這誰頂得住啊。
我當即色從心頭起,伸手想去摸他的腹肌,哪知晏澤早有「不軌之心」,我反倒被他吃干抹凈了。
這就是「最高級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嗎。
我實在是就這麼沒骨氣地原諒了某人,畢竟我的手好像粘在某人的腹肌上了。
我本以為此后我會過上和晏澤「親親抱抱不要了」的幸福美滿生活,但是現實不是話本子,司命也不是紅媒婆,他老人家瞧見我倆手挽著手出來玩只會倚著門框嘖嘖嘖。
然后被我倆瞪得縮回門里,等我倆快走遠了才扯著嗓子大喊,說讓我最近小心點,我的劫數還沒過。
晏澤直接拉著我回去,讓我離司命遠點……沒事離他近一點就好。
我嗯嗯啊啊地點頭,轉頭在宮里裝睡,眼瞧著晏澤趁我睡了出去,偷偷跟了上去。
我遠遠地瞧見晏澤進了司命的居所,偷偷摸摸想聽個墻角,哪知晏澤設下結界,我一時間還不敢硬闖。
別問,問就是我不想被打屁股。
現在失去大半修為的我,實在是妻綱不振。
哪知我蹲著蹲著突然暈了過去。
再醒來,我已置身魔界。
消失數萬年的魔尊夜闌正站在我面前,他姿態親昵而癡迷地看著我,「小阿月,我回來了。」
我全然不記得自己認識這一號人物,只聽說我出生之前他就已經死去,「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