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樣對一個熱心且美貌的仙女嗎?!
然后很快小皇子就被啪啪打臉了。
因為他犯病了。
然后隨行的御醫跪了一地,他們嘀嘀咕咕半天,冒著掉腦袋的風險讓人給宮里傳信,說四皇子大概是救不回來了。
老皇帝雖然昏庸了點,但是對于他和他心愛的女人生的幺兒還是非常心疼的,當即快馬加鞭趕到此處,揚言救不活晏澤讓他們全員陪葬。
陪葬天團,今晚出殯。
等到晏澤真的命懸一線氣若游絲的時候,我,救世的仙女才閃亮登場。
我故作深沉地往晏澤嘴里塞了一顆丹藥,順便瞪了幾眼來接人的黑白無常,就在老皇帝面前坐實了神醫的名號。
剛犯完病的晏澤還在昏睡,但是生命體征已然平穩,老皇帝大喜過望,當即讓我入住晏澤的別館,說如果能治好晏澤他重重有賞。
當然,如果他臨走的時候沒有問我愿不愿意入宮為他煉制丹藥,我一定會覺得他是個好父親。
然后我找了個由頭將陪葬天團的御醫們原地解散,表示我要親自守在晏澤床邊。
燈下看美人,美人還在睡,睡夢中的小皇子少了幾分乖張,五官愈顯精致,只是他一頭鴉色長發凌亂了些,發絲貼在臉上,有些楚楚可憐的意味。
我難得好心,伸手替他撥開臉上的頭發,不想弄醒了晏澤,四目相對間,小皇子愣了一下,發覺自己還沒死,試探地問了一句,「敢問,這里是……」
「這里是你的床,而我是救你于生死一線的神仙,漂亮姐姐。」我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小皇子,他挪開視線,面對我灼熱的目光他只憋出來一句,「多謝,姑娘。
」
「我年長你兩歲,你叫我姐姐便是。」仙女當然永遠十八,我伸手再替他拂去臉頰上的一縷發絲,指尖輕輕劃過他的面龐,看著小皇子耳根發紅,自覺將話本子里狐貍精勾人的動作復刻得不錯。
「……那,晏澤謝過姐姐救命之恩。」
隨后我陪著晏澤在他的別館里住了兩個多月,日常調戲小皇子并以給他灌苦藥為樂。
小皇子看著冷淡矜貴,實際上大半時間都在宮外養病,性子單純的很,一被調戲就耳根紅。
「姐姐的藥,當真是苦。」每次喝藥的小皇子都被苦得皺起眉頭。
「哦,姐姐唇上的胭脂是甜的。」我坐在一邊故作不經意地來了這麼一句,成功哽住了小皇子,然后拉過他的手腕就著他的手抿了一口藥,自顧自地繼續說道,「許是試藥的時候中和了些,確實比往常苦些。」
「要不,你也吃些胭脂?」
「……不必了。」小皇子紅著耳根灌藥,「也不算苦。」
隨著小皇子的病逐漸好轉,老皇帝往別館跑得也越來越勤,老皇帝的白月光死得太早,只留下了晏澤這麼一個兒子,如今晏澤身子大好,老皇帝迫切地希望他能回宮,話語間竟是有另立太子的意思。
小皇子病了太久,身邊竟是連一個門客謀士都沒蓄養,他一個人在屋里呆了許久,正巧我進來給他送藥,晏澤抬起一雙水眸,「姐姐,你說,我該不該回宮呢?」
「你若有心爭一爭太子之位,便回宮去,」我示意他喝藥,「你若想做個富貴閑人,就在宮外住一輩子也無妨。」
當然比起農家樂我還是更喜歡深宮虐戀的狗血be劇情。
晏澤咽下最后一口藥,輕輕將碗擱在桌子上,許久我才聽見他說道,「我娘是被人害死的。」
他的眸子里滿是堅定,「我要回宮,姐姐。」
晏澤回宮那天,換上了親王規制的大紅蟒袍,四爪金龍栩栩如生,一頭鴉色長發用玉冠束起,比起數月前病態美的貴公子,平添了幾分英氣,配上他出眾的容貌,愈發襯得他翩翩如玉,我替他束上金鑲玉的腰帶,還「不經意」地摸了幾把他的腰腹,對手感非常滿意,要比之前結實不少。
而晏澤還沉浸在我答應跟他回宮的喜悅中,我故作矜持地等他足足求了我三日才答應,他難得展露笑容,拉著我的手腕低聲說道,「有姐姐在我身邊,我便是什麼都不怕了。」
對于我是被他的美色所吸引這件事,晏澤早有所察覺……并習以為常。
而我則打著知心姐姐的名義和晏澤深入交流了他娘,云貴妃當年的故事,晏澤幾度紅了眼眶,對如今周皇后的恨意不言而喻,而我一邊盤算著要不幫晏澤報個仇,一邊在記筆記,云貴妃和老皇帝的愛情故事真的是非常值得我學習,她死在老皇帝最愛她的時候,不僅讓整個故事的基調悲情到了極點,還讓老皇帝懷念了她一輩子,甚至在她死后十幾年都還有立她兒子當太子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