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祐挑了挑眉。

大張旗鼓地暴露自己的財迷體質也不好，顯得俗氣。我瞎扯，“我吧，不是為了要賞什麼的，主要還是為了……和你一起表演，嗯……一起秀恩愛。”

沈祐右手成拳放在唇邊，咳嗽幾聲，聲音有些造作，我看他一眼，他立即別過臉，道：“下個月除夕，大家會一起吃年夜飯。”他話鋒一轉，“不過應該沒有表演的機會……”

那就等于沒有要賞的機會。我有些悲傷。

“父皇母后會發紅包。”

我又開心了。

沈祐繼續道：“皇祖母也發。”

“我爹娘那天是不是也會進宮？”

“嗯。君臣同樂。”

太好了，那天我至少有五個紅包。

我要悄悄變有錢，然后驚艷所有人。

開心沒一會兒，我又開始惆悵了，那些東西都算婚后財產，按照大浮的律法，二人和離后，婚后財產對半分。

我頓時覺得沒了世俗的欲望。

我偏頭，對著沈祐道：“要不你還是睡房里來吧，你堂堂太子，總睡書房也不太好。”

看著像是我在欺負他。

“真的？”喜色爬上了沈祐的臉，果然他還是喜歡寢殿里的床。

我點頭，“嗯，我去沈辛苦那兒睡。”

沈辛苦這幾天又喊我去吃宵夜了，她的小廚房最近來了個新廚子，做的麻辣小龍蝦很帶勁，只是我一直沒吃過。

宮內規矩極嚴，入夜后都不許串門，這讓我很是苦惱。

沈祐道：“這于理不合。”

我覺得他有些不開心，我都把床讓給他了，他還不高興？

嘖，男人心，海底針。

“還有些政務要處理，我先回書房了。”

沈祐好幾天沒理我。

沈辛苦啃完一只小龍蝦，灌了好大一杯茶水，才問我，“你惹二皇兄生氣了？”

“你怎麼知道？”

都怪他不同意我來沈辛苦這兒睡，所以我只能在大白天啃小龍蝦，一點吃宵夜的情調都沒有。

“因為你看上去不太開心，婚姻不太幸福的樣子。”

我唉聲嘆氣，“最近小廚房做的全是素菜，我懷疑沈祐前世是個和尚。”

我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她，沈辛苦聽完，感慨道：“嫂嫂，說實話，我覺得你快把二皇兄心里的白月光比下去了。”

我看了眼她被辣得通紅的香腸嘴，道：“我不覺得。”

“自信點，沒準你就是那顆朱砂痣。”

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最近明芝和她的婢女老在我眼前晃悠。”

“她對付你啦？”

“沒有，她膈應我。”我頓了頓，“還扒拉我。”

“上回她往沈祐懷里倒，沈祐一閃，她就倒我身上了。”我很惆悵，“我真沒想到自己存在感這麼低，他們都沒發現我。”

沈辛苦摸著下巴，“看來小鳥依人這招對二皇兄不管用。”

“她這不叫小鳥依人，叫碰瓷。”

第二天，明芝趾高氣昂地走到我面前。

我神情懨懨，沒心情和她扯。我懷疑小龍蝦有問題，昨天剛吃完，今天我的肚子就疼了一天。

“祐哥哥不喜歡你。”

這聲哥哥喊得我抖了三抖。

“我觀察過了，祐哥哥沒和你睡在一起。”

我抬眼，敷衍地夸贊道：“竟然被你發現了。”

明芝很開心，下巴又往上抬了一寸。她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來，“沒有愛情的婚姻就像一盤散沙，風一吹就散了，你們是不會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