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沈祐在我才擔心!
“其實吧,我前天不小心把他的寶貝給整壞了……他現在肯定就想著看我笑話……”
“你說的不會是古琴吧……”
我十分艱難地點了點頭。
“啊?”沈辛苦驚訝地張大嘴巴,連肘子掉下來也渾然不覺。“上頭描著花兒的那張?”
我扯出一個苦笑。
“你沒被打一頓還真是奇跡。”
這回輪到沈辛苦望天了。
“我七歲那年,把二皇兄的古琴劃了一道口子,他一個月沒理我。連我生辰那天都沒送禮,還是第二年補上的。”
我驚了,“他這麼記仇?”
“也不是……就是吧,他這人……”
沈辛苦突然一下剎住了車。
“怎麼了,你說啊。”我拿手肘碰了碰她,她不說話,我急了,“女人美不美很重要,行不行更重要!你到底行不行?”
沈辛苦苦著臉,眼神卻有些閃躲,“我忘了我要說什麼了。”
“你有事瞞著我,”我提起裙擺就走人,“姐妹沒得做了。”
“別走!我說!”
沈辛苦提出了最后一個條件,“你到時候可不能告訴二皇兄是我說的。”
我大手一揮,“鐵定不會,咱倆誰跟誰啊!”
“就是吧,二皇兄他有個白月光……”沈辛苦打量著我的臉色,見我神色如常,繼續道:“那張古琴上頭的花,好像就是他的白月光留的。”
我萬萬沒想到蕭逢堂竟然有勇氣動筆畫畫。
他十歲拿我娘當模特,畫了一幅人像,被我爹看到就是一頓好打。
我爹怎麼也不相信畫上那個火柴人會是我娘。
這件事連遠在東郊山的我都有所耳聞,他還有臉畫畫?
難怪那花那麼丑,長得像坨腌菜。
我淡淡道:“這個我知道。”
“你知道?!這都能忍?”沈辛苦看我一眼,眼神中藏著些許敬佩。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唉。”我嘆口氣,想著這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讓我不操心,撕開兄弟情的偽裝,公開地下戀情。
或許得等到現在的皇帝嗝屁吧。
沈辛苦大驚,“你倆大婚才多久啊,二皇兄就想著把白月光娶進門了?!”
如果沈辛苦知道沈祐的白月光是她最討厭的蕭逢堂,她還不得哭死?
我搖頭,“時候未到。”
“不是啊嫂嫂,你得抗爭起來啊,你才是正宮啊!”
“虛名而已,不要也罷。”
沈辛苦盯著我的頭頂,許久都沒有說話。
這孩子,還是格局太小。
我蕭唐唐,胸懷大志,才不會為這些情情愛愛煩惱。
我終于見到了太后她老人家。
我能感覺到她的目光時不時在我身上停留,看得我有些發毛。
沈祐在桌子底下握住我的手,我愣了愣,就想掙開。
“喜姑過來了。”沈祐湊到我耳邊,“她是皇祖母的貼身嬤嬤。”
喜姑手里舉著托盤,那菜花里胡哨的,不知道好不好吃。
“太子妃,這是太后賞您的。”
她的稱呼雖然恭敬,語氣卻極為冷漠。
唉,我果然不大受太后待見。
沈祐替我接過盤子,“勞喜姑替唐唐對祖母道聲多謝。”
這聲唐唐喊得我直起雞皮疙瘩。
我抖了三抖。
沈祐撓了撓我的掌心。
我不甘示弱,捏了捏他的指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