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陳易洱答應我開完慶功宴請我吃火鍋。
又是錢又是吃,把我的命脈拿捏的死死的。
我只好往臉上戴了兩個大口罩跟著他進會場。
入場前陳易洱把我口罩薅下來了:「不許戴,一會兒柳溪不認識你了怎麼辦?」
我:???
我算是知道他為什麼非要讓我跟著了,純屬讓我擋傷害的。
這柳溪對陳易洱絕對是賊心不死,一整個陰魂不散,慶功宴上眼神沒有離開過他,始終在他身邊方圓兩米內游蕩,還時不時對我拋來白眼攻擊。
我受不了周圍人探究的目光,找了個由頭跑到旁邊吃點心去了,留陳易洱一人面對女一二三四的圍攻。
「你好沒良心。」陳易洱眼睜睜看著我走了,在美女堆里沖我比口型。
我聳聳肩,咬了口小蛋糕,真甜。
其實我只是有點不習慣罷了。
陳易洱在我面前是個時而傲嬌時而傻缺的男人,可今晚的他光彩奪目,明明沒做什麼造型,卻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睛。他穿著西裝站在聚光燈下致辭,像天生的王者。
他優雅自持,他高貴冷艷。
他是我少女時期瑪麗蘇幻想中的男主,可我早就不做灰姑娘的夢了。
我有些惆悵,連吃了三個小蛋糕,打算消滅第四個的時候,我媽給我打電話了:「什麼時候放年假?」
「快了,我準備辭職了,今年可以在家待久點。」
「哦,那什麼時候把男朋友帶回家?」
「……媽,你這個話題轉移得有點生硬吧?」
「這不是轉移話題,這是命令!」我媽冷笑,「你最近朋友圈發什麼一會兒傷春悲秋一會兒粉紅泡泡的以為我沒看見啊?忘了屏蔽我了吧?別跟我打啞謎,看上了就帶回來,媽給你把把關。
」
「我真沒有……喂?媽?」
我還沒來得及給我媽解釋,她就掛了。
離了大譜。
我上哪找個男朋友給她帶回去?
好吧我承認我腦子里有一個人選,恰好他也不會和父母一起過年,不過……
「想什麼呢?」陳易洱在我眼前打了個響指。
他避開那些女生來到了我面前。
此刻場內的背景樂是 Careless Whisper,薩克斯前奏搖曳,西裝革履的男人朝我伸出手,眼中映著閃爍燈光:「想請你跳支舞,姐姐可賞光?」
我被他的笑晃了眼,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我任陳易洱牽著我的手,微微用力拉近我們的距離。他的手虛扶住我的腰,在我耳邊說:「別緊張,跟著我的步子走就行了。」
我想說我沒緊張,可我眼睛正對著他的鎖骨,順著他的衣領往下就是禁忌畫面了,最艱難的就是那個禁忌畫面我見過……所以我確實有點難以平靜。
不過陳易洱不愧是陳易洱,一句話瞬間就把我給整下頭了:「剛才柳溪問我,愿不愿意和她假戲真做。」
我呼吸一滯。
柳溪今天穿了一條露背紅裙,一顰一笑皆是風情,我都能想象出她靠近陳易洱時的嫵媚。
「哦。」我勉強吐出一個字,又覺得太生硬了,加了一句,「你們倆 CP 粉那麼多,確實挺般配的。」
陳易洱握著我的手緊了緊:「CP 粉多就般配了?」
「那不然呢?」
「林月十,」陳易洱邁進一步,「我自己覺得般配才行,你是不是傻?」
我隨著音樂后退:「那你覺得……」
「我拒絕了。」他打斷我,「我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
「哦。」
「你就只會說這個字嗎?」他拉著我轉了個圈。
可能是這個圈把我轉暈了,我惡從膽邊生在歌聲的掩蓋下抬頭直視他:「也可以說別的,你要不要跟我回家過年?」
陳易洱的腳步頓住,我沒穩住腳撲在了他胸口。
我們的手依然緊握著,這時歌入尾聲漸漸消弭,我瞬間慫了,退開兩步:「算了當我沒說。」
「嘁,」他卻不讓我走,攔腰截住我,俯身捏住我的耳垂懲罰性地一揉,「姐姐,我聽見了。」
「別想耍賴。」
指尖的溫度透過皮膚直抵心口。
是滾燙的甜。
十
過年那幾天陳易洱是貓形態,我自己開車回了老家,帶著他一起。
還沒到家就接到了好幾個我媽的電話:「你買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回家,快遞門鈴按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