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不會說話,只得一遍遍叫他的名字,3 個字在舌尖滾了一遍又一遍,從舌尖滾進喉頭,落在心上。
他低下頭,在我額頭落下一吻,幾乎是喟嘆般:
「你叫我好等。」
我忍不住抬頭看他。
他的眼里,斗轉星移,卻一直有我。
對不起。
我想說。
但我沒說。
我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館里的聲音都小了下來,消失在星空之外。
頭頂的行星走過了 300 年的光景,
我卻覺得,300 年,不夠我愛你。
如果有人問我: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就是這個人的了呢?
我會回答,就是此刻
所有人都要你去愛他
只有他,叫你愛自己。
館里沒人認出我們,卻都默契地避開這個角落。
我羞紅著臉趴在他的懷里
蕭之衡也臉紅紅的,他低著頭,狠狠抱了我一下,才依依不舍的放開,拽著我的手就出了展館。
相握的手心里,沁出一層細密的汗。
但沒有人舍得放手。
穿過人群的間隙,我悄悄抬頭。
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褪去了矜貴的外皮,那個總是游刃有余撩人的男人不見了,只剩下熱烈、赤城又純情的內里。
仿佛一戳,就會流出甜蜜的溏心。
他好甜。
終于,他停下,像是鼓起勇氣一般開口:「其實,那個秘密是...」
我還沉浸在感動中,星星眼搶答道:「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蕭之衡被噎了一下,他猛地回頭,眼眶還是紅的:
「我不是暴露狂。」
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我猛點頭:「嗯嗯你不是。」
我看著他,滿臉包容。
沒關系,我來維護你的小傲嬌!
蕭之衡:……
蕭之衡瘋了。
他聲音急切:「那天我只是喝醉了,并不是要暴露給人看,其實我...」
我十分認可的點頭:
「對對,你就是喝醉了。沒關系,就算你有喝醉就暴露的毛病,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
下一秒,蕭之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了臉。
我傻眼了。
我又,說錯什麼了嗎?
只見他暴走了兩步,又不舍得離開,最后沖回來一把把我扛在肩上。
行動迅猛,聲音飽含羞憤:
「你要補償我!」
我:……
???
現在嗎?
還是白天耶!
14.
說是補償,但其實也沒做什麼。
鑒于我忙碌疲憊到黑眼圈都重了,他貼心地將我放在館長室的配套休息室里。
有點熨帖,還有點不甘心。
我往下躺,整個人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
等潔白的云朵掩蓋住齷齪的心思后,我小心翼翼地問:「你……現在不難受嗎?」
一瞬間,心領神會。
他撤掉領帶,回頭對我狡黠的笑,上挑的眉眼仿佛聚了全部星光。
「放心,我才不會吃虧。」
他俯到我耳邊,帶著令人心跳加速的壓迫感,聲音沙啞地低語:「我都記著呢,以后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這樣啊。
我紅著臉半天說不出話,等他走到門口,才憋出一句:
「高利貸?」
他踉蹌了一下,迅速關上門,擠出一句「好好休息」就落荒而逃。
哈哈哈哈哈哈。
我鉆到被子底下,笑得像個偷吃的狐貍。
唔。
我深吸一口氣。
被子里,有他的冷松香。
如果說成為館長女朋友有什麼好處的話,那可太多了。
由于我對原來的住所產生了陰影,最近搬到蕭之衡家里,同居后我才發現,蕭之衡怎麼會的這麼多!
他會做飯,會古琴,會書法,甚至會刺繡!
我摸著自己撐得圓滾滾的肚子悲痛欲絕:
「你真的是才 30 歲嗎?」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不,是 300 歲。」
我翻了個白眼。
唯一的不好,就是不讓我擼貓。
這天我下班,蕭之衡已經在廚房了。
我從后面猛地抱住他,幸福地蹭了蹭。
他笑著轉過身,正要親下來,動作卻突然頓住了。
然后,我聽見往日清朗溫柔的男聲咬牙切齒地問:
「你是不是又去貓咖了!」
狗男人鼻子真靈。
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笑吟吟地跟他炫耀:
「對啊,新的甲方爸爸公司旁開了個貓咖,午休時和宛宛擼了一個小時貓。」
說到這,我聲音都軟了:「實在太可愛了,他家有一只 4 個月大的小藍金漸層,我的心都化了。」
黑蛋離開后,我貓癮又犯了。
最近終于有空能好好吸一回貓,我覺得靈魂都得到了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