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寬,腰細,胯窄。
端的是一副好身材。
大家看了看像孔雀開屏般的蕭館長,然后,十分默契的一同扭頭看我。
「唔」
我捂住臉。
殺人誅心啊。
午休時,我那大嗓門閨蜜又來電話了。我膽戰心驚地看了一眼禁閉的館長辦公室,偷偷跑到廁所接起來。
「喂,聽說那狗男人追你?」
我皺眉:「人家有名字,叫蕭之衡。」
「嘖嘖,還沒交往呢,先護上了。」
「說正事,你要答應嗎?」
提到這,我就沉默了。
前幾次戀愛被出軌,說不傷心肯定是假的。
雖然說不可抑制的動心,但是理智告訴我,像他這樣條件的男人,不結婚,還頂頂會撩,定然是個游戲人間的花花公子。
更何況,他還有個暴露狂癖好呢……
但這個秘密不方便和閨蜜講,我敷衍道:
「哎,人家還沒跟我告白呢,可能是我想多了,先不說了,我去午休啦~」
剛掛上電話,走出衛生間,就見一墻之隔的男廁,一個穿著銀灰色馬甲的身影走出來。
蕭之衡眼尾飛紅,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輕笑一聲,然后走了。
我:……
你聽我解釋!
日子就這樣甜蜜又痛苦的過去,就在我還煩惱在要不要吃愛情的苦果時,我家,就又發生一件大事。
我家,進小偷了。
準確的說,是小偷正在撬門。
前幾天我都加班到很晚,今天工作好不容易忙完一階段,被蕭之衡強迫早退,正想睡覺,就聽見,門口傳來鐵器碰撞的聲音。
剛開始我還迷迷糊糊的不清楚情況,直到趴在貓眼上——我看到了一個戴著口罩、帽子和白色勞保手套的男人
那一刻,我渾身都凍結了。
驚恐麻痹了我的大腦。
仿佛是察覺到屋里有人,男人弓腰開鎖的動作一頓。他緩緩抬頭,一雙眼白布滿血絲的眼睛對上了貓眼。
他發現屋里有人了嗎?
你也不想被人發現吧。
求你了,快走吧。
我在心里瘋狂祈求,我甚至懷疑,我呼吸的聲音對面都能聽見。
但事與愿違。
只見貓眼里,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扭曲放大,他對我一笑,然后緩緩拉開口罩。
我腦子嗡得一下炸開了。
我不懂他為什麼要摘口罩,但我知道,他讓我看見臉一定不是什麼好兆頭。
身體終于能動了,我踉蹌地奔回臥室,臥室的門鎖早便壞了,但是工作忙我一直沒修。
現在我無比痛恨當初拖延的自己。
連忙用衣柜堵上臥室的門,可我知道,這不是辦法。
怎麼辦怎麼辦。
我抖著手報警,那邊承諾會迅速出警,但我知道,等待的這段時間里說不定他已經抓到我了。
就在我慌亂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凄厲的「喵嗚」聲。
黑蛋回來了!
它今天怎麼回來得這樣早!
我顧不得疑惑,連忙推開衣柜沖出去,跑到客廳時,還折返到廚房拎了一把菜刀一把砍骨刀。
但是,我剛到門外,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門鎖已經被破壞,房門微微打開,但小偷卻沒有進來,他被黑蛋堵在門外,全身都被抓得破破爛爛,鮮血淋漓,此時他正滿眼驚恐地指著黑蛋大叫:「妖怪!有妖怪!」
借著樓道的燈,我看清了他的臉。
干癟的,油膩的,滿是黑胡茬的一張臉,透著一股子神經質的感覺。
但現在再看到,卻遠沒有像剛剛在貓眼里看到那樣,再被嚇到了。
只見黑蛋奮勇撲上去,照著他臉就又是一爪子。
這一下,又狠又快,一道足有 10cm 的血口出現在男人臉上,險些就抓傷了他的眼睛。
看著他驚懼的表情,我心里,與他對視上那驚悚的一幕也被眼前的狼狽所替代。
也不過如此。
想到這,我鼓起勇氣揚起砍骨刀對他呵斥:「還不快滾!否則我讓黑蛋咬斷你的喉嚨!」
很配合,黑蛋這一下子就對著他的喉嚨去了。
男人再也扛不住,扔下手里的扳手就跑路,路上還不忘大喊:「有妖怪啊!殺人了!快來人啊,妖怪殺人了!」
我:……
總算結束了,我虛脫一般滑坐在地。
黑蛋擔憂地過來蹭我的脖子,來回嗅我的身體,檢查我是否有受傷。
我看見他,一下子樂開了花。
天爺上帝阿門……
這是什麼神仙小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