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覺到,手下的皮毛,在漸漸升溫。
我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他:
「黑蛋,你是不是害羞了!」
「喵喵!」
他惱羞成怒得佯裝要抓我,趁我躲避,一溜煙就跑出了房間。
等再回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后。
小爪子輕盈躍上床,白色獅子貓像只驕傲的小獅子,昂首闊步走到我面前,坐下了。
我笑:「怎麼,想好了嗎?答應和我一直在一起了嗎?」
我沒想他回答,可誰知,下一秒,他就點點頭。
「喵嗚」
這次輪到我愣神了。
我放下手機,聲音不可思議的再一次問道:「你,確定和我共度一生,不會再離開我了嗎?」
這次我雞賊,不用喜歡,不用在一起,而是說了一長串。
黑蛋再次點了點頭。
月光在我心里,似乎有了聲音。
有點輕,有點柔。
我看著他,神色復雜。
半晌,我笑了:「說好了呦。」
不管你是什麼貓妖,還是貓精,從今以后,你都是我共度一生的存在。
確定以后,我興奮異常。
朋友們,我有家人了!
四舍五入,我有家了!!!
我激動地在床上打滾,一翻身滾走,再一翻身滾回來,每次滾回來都要親親他,有時候是小鼻子,有時候是小腦袋瓜。
親完,我就笑嘻嘻地翻身滾走。
沒看見,黑蛋的眼睛,在月光下,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度過了美好的晚上,第二天,當我高高興興上班時,就傻眼了。
工位上放著一大束玫瑰,隔壁的同事都對我擠眉弄眼,前臺小姐姐殷勤地為我倒上咖啡。
我懵懂地拿起藏在玫瑰里的卡片,只見送花人那里署名:
蕭之衡。
我猛地抬頭看去,就見館長室門縫處趴著一個人,飛速關門。
我蒙了。
這個男人,他在搞什麼?
5.
然而狗男人的作妖并沒有止于送花。
中午,鼎盛軒的人送來了一三層仿古食盒。
要知道鼎盛軒從不接受外訂服務,也不知道蕭之衡哪里來的這麼大面子,只見他卷起襯衫袖子,彬彬有禮地接過,轉身消失在館長室。
然后,不出一分鐘,他一臉無奈的走到我面前,攤手:
「太多了,我吃不完,你過來陪我吃。」
我連忙擺手:「不不不,我最近在控糖,吃的都是無糖。」
他眉毛微微一動,似乎是在克制某種得意的情緒,開口:「就是無糖的。」
說完,不給我拒絕的機會,直接進了館長室,
還把門開著,等著我關。
我人都傻了。
臨走前,我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小伙伴們紛紛給我握拳加油。
「沖啊緋姐,拿下他!」
他們對我做口型。
我簡直有苦不能言。
拿下什麼?
拿下之后讓他暴露給別人看嘛?
進了屋,我就跟鵪鶉一樣落座,想著吃完趕緊走。
桌子上,已經擺滿了成菜。
神奇的是,竟然有好幾樣我喜歡的。
他挽起袖子用公筷夾了幾樣菜到小碗里,然后輕輕放到我這邊。
抬起頭,上揚的眼尾含笑,仿佛帶著小勾子。
他開口:「再不吃就涼了。」
聲音清亮,溫柔,還帶著點點撒嬌,和委屈。
我忍不住捂住胸口。
暴露狂好像……也不是不行。
不得不說,鼎盛軒的菜真的一絕。
我剛開始還能注意淑女形象,后面簡直就是餓死鬼投胎。
與我不同,蕭之衡一頓飯下來凈給我加菜了,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餐畢,他支支吾吾開口:「我覺得,我們還得先多了解一下對方。
」
我有點不好意思,接過茶,小小聲「嗯」了一下。
他:「不如你住進我家,我們……」
「咳咳咳」我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完,我整個人臉都紅了。
他!在!說!什!麼!
「蕭館長……」
「還叫我館長?」他一挑眉,上揚的眼眉泄露一絲羞惱。
我的心瞬間砰砰跳得好快。
這狗男人怎麼搞得像是我始亂終棄一樣?
「那……」我支支吾吾。
沒等我說完,他就伸出手。
修長骨感的手指靠近我的嘴邊,輕輕一劃,仿佛帶走什麼東西。
是吃燒鴨蘸的酸梅醬。
紅紅一點,留在他手指上,然后,被他卷入口中。
很奇怪的動作,不是將手指放入口中,而是伸出舌尖,輕巧的卷走那一點。
有點像……
來不及多想,我滿腦子都被他伸出舌頭的一幕給占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