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螃蟹作弊。」
我戳了戳傅存琛,讓他看螃蟹最下面那只手里拿著的棋子。
「沒事,虎鯊不聰明,他不知道。」傅存琛悄悄對我講,像在吐槽自家鄰居一般日常。
我忍不住笑。
出乎意料的是,這里沒有什麼現代化設施,大家也都以原型游來游去,顯得十分原始。
「大家平時都生活在人類社會,回到這里是放松的,也不需要環境多現代。」
游了一圈,他拉著我坐進一處山洞。
「可惜,白先生不在,不然介紹你認識。」
我一愣:「白先生?你父親?」
他搖搖頭:「我出生后就被父母拋棄,都是自己游蕩摸索,后來碰見了白先生,它是一頭章魚,是他帶我化形,又進入人類社會。」
怪不得他對孩子、家庭那麼執著。
我隱約抓住了關鍵詞。
「一頭?」
傅存琛看了我一眼:「對,白先生很大。」
「有多大?」
「3 層樓高吧,最近聽說好像也找了個人類伴侶。」
我一蒙,現今已知最大的章魚是太平洋巨型章魚,一般周長 5 米,但光高度就有 9 米的章魚,想必內部結構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傅存琛不也是嗎,一人高的海馬,還生活在深海,生物學上講也違反了常識。
果然妖精不能以常理揣度。
似乎是不滿我的出神,他環住我的腰,凸起的小腹撞上我的腹部。
「孩子又動了。」
我忍不住笑了下。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占有欲變強了。
「我想看看育子囊。」
他無奈,瞬間洞悉我的想法:「沒用的,現在還沒辦法透過口部看到寶寶。」
好吧。
我懨懨的樣子。
「那告訴你個好消息。」
「什麼?」
「孩子的性別。
」
我一下興奮了:「是男是女?」
他買了個關子:「有男有女。」
我蒙了。
驚喜將我的語言沖擊地支離破碎。
「你……真的嗎?」
他笑了下,難得帶點狡黠。
然后,靜靜看著我,
吻了上來。
「真的。」
「拂釗,我們有兩個寶寶。」
深海,壓得我情緒都直白起來。
我抱住他,放縱地回吻。
在這深海,冰冷,又熱烈。
承認吧。
你從未懷疑過他的人品。
你只是想來看他一眼。
傅存琛。
我好想你啊。
7.
開學后,我回了學校,傅存琛還要留 1 個多月。
我們又回到了視頻聊天的時代,不過這一次,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視頻里,我依舊歪著頭:「漲奶了嗎?」
他習慣了,有點無奈,又有點縱容:
「說了沒有,也不會漲奶。」
「那踢你了沒?」
「嗯,不過很輕。」
這樣互相聊著,就好像一直沒分開。
等到他回來那天,我下了課就去接他。
車站里,他十分顯眼,身高腿長,走起路來像個模特。
唯一不和諧的就是鼓起來的肚子。
我幾步沖過去,臨到近前,才剎住車,然后被他一把抱住:「沒關系,孩子皮著呢。」
他同事和研究生在身后擠眉弄眼,我不好意思地退出來,下意識想接過他手里的包。
傅存琛臉一僵,有些刻意地提高聲量:「你還懷著孕,包我自己提。」
吼,對了,我還懷著孕呢。
我扶著腰,一秒入戲:「哎呀,我腰好痛。」
他:……
他小小聲:「倒也不必這麼刻意。」
臭男人,事真多。
好不容易上了車,他們體諒我「懷孕」,提出讓傅存琛和我先回家,他們去送實驗樣本回學校。
在車里,我摸著他肚子:「大寶二寶還好嗎?有沒有折騰你?」
大寶二寶是給孩子的代稱,因為不知道是哥哥妹妹,還是姐姐弟弟,所以先無性別這樣叫著。
「好。」他坐在副駕駛,有些疲憊的靠著車窗。
哪怕是妖精,懷孕也還是讓他感到吃力。
過了剛見的迫切勁兒,我有點忸怩起來:「孩子長得是不是有點慢,畢竟 2 個,你肚子現在還不大。」
他:「后期速度快,放心,孩子沒事。」
我:「那你給寶寶做胎教了嗎?聽的巴赫還是莫扎特?」
他:「做了,都聽。」
我:「那……」
傅存琛嘆口氣,轉頭看我:「孩子正常,活潑好動,你就不能問問我嗎?」
我松口氣,聲音有些發緊:「那你還好嗎?腰疼不疼?胸漲不漲?覺得累嗎?要不要現在開始休假?」
一連串問出來,我才驚覺問的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