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被調戲得手足無措地樣子,看得我忍不住笑。
傅存琛用清冷的眼瞥我一眼,語氣無奈:「你也就在我面前這樣,嚴肅的宋教授。」
我不理,笑盈盈地看他。
心里,突然升起隱秘的快感。
傅存琛喜歡她又怎樣?
她不喜歡孩子,所以傅存琛這副樣子,只有我能看到。
他的羞窘,可愛,清冷下甜暖的內里。
都是我的。
壓下心中隱秘又卑微的想法,我裝作想睡覺,打了個哈欠:「那你漲奶告訴我哦。」
「你快去睡吧。」他撇過臉,生硬地轉移話題。
我忍不住笑,沒等說晚安,他已經慌張地掛斷了視頻。
可愛死了。
我笑得像是挖到寶的小狐貍,不一會,視頻又打回來。
「怎麼了?」我疑惑。
只見他刻意板著臉,耳朵還是紅的,聲音滯澀,像是遮掩又像是迫不及待:「晚安。」
這兩個字,像是什麼意義的象征。
我愣了一下,聲音溫柔:「晚安。」
「我的傅大教授和寶寶。」
傅存琛這次出差是為了海馬的生物保護。
如今很多種海馬出于瀕危狀態,而中國擁有最多品種的海馬,是海馬保護的重要國家。
由于研究有了突破,他出差的日期從 1 個月延長到 3 個月,暑假也要在那邊渡過。
他告訴我時,聲音帶著些愧疚。
我笑著安慰他,轉頭就看見,鏡頭里桌邊,擺著一副女士眼鏡。
【摯愛海馬】在他身邊?
掛斷電話,我不可自制地驚慌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
海馬并不是什麼專情的物種,很多海馬甚至會在遇見新的雌性后,將腹中的孩子吸收掉,為新雌性的孩子做養分。
這并不能說明傅存琛的品性不行。
但是……
恐怖的念頭一旦升起就再也壓不下去,我果斷收拾行李坐上飛機。
現在剛開始放暑假,我落地后,才告訴他,傅存琛的聲音很驚喜,馬上就來接我。
回去的車上,我猶豫著要不要問,可能是我表現得太惴惴不安,讓他察覺到什麼。
等紅綠燈時,傅存琛悄悄握住我的手,然后放在他的小腹上:「想寶寶了嗎?」
我不安地點點頭。
「已經有胎動了,你摸摸。」
我一驚,這才細細感受。
等了一會,手掌下,肚皮里像是滾過什麼,凸起一小點,又迅速隱沒下去。
僅僅是這一小下,就讓我興奮不已。
「他動了他動了!」
我激動地眼睛都紅了,他低頭看我,唇角含笑:「這次來幾天?」
我舍不得抽走手,就一直放著。
「看情況吧,如果不忙我多待一段時間。」
想和【摯愛海馬】獨處?
想得美。
我心里哼哼唧唧,但傅存琛卻顯得很高興,他開了舒緩的音樂,和同事搬來一張單人床和他的并在一起,晚上我們就一起睡。
白天我裝作不經意在研究所晃悠,也沒看見疑似【摯愛海馬】的女人。
我漸漸安下心來,然而這天晚上,他突然搖醒我,我迷迷糊糊睜眼,就發現他牽著我的手,探近他的被窩往下……
我:!!!
「這麼晚了。」我連忙抽手。
他:「沒關系。」
我:「明天的,明天的,我好困。」
他笑出聲,按住我的手:「想什麼呢,我是讓你摸摸育子囊。」
育子囊?!
我一下子就醒了。
公海馬沿著前胸的中線向下,會有一個圓圓的小口,那就是育子囊的口部。
生孩子的時候公海馬就會擠壓腹部,把孩子從育子囊的口里噴出。
我還從沒想過在人身上會見到育子囊,掀開傅存琛的被子,撩開他的睡衣下擺:「哪里哪里?」
只見臺燈昏黃的燈光下,他原本練出腹肌的腹部,微微鼓起,大概在胃的下方,出現一個粉色的圓口。
不大,而且還是閉合的,沒法看見里面。
我好奇伸手碰了一下,傅存琛立刻握住我作亂的手:「別碰,癢。」
我低頭不看他,不碰,但也舍不得躺回去。
哎,就是這里,以后會出來我們的寶寶。
太神奇了。
「什麼時候出現的,怎麼才告訴我啊。」我抱怨。
他無奈:「剛發現,這不就把你叫起來了。」
原來。
我突然對自己來 S 省的決定感到十分滿意。
窗外,是海浪一個接一個拍上沙灘。
就像拍在我心頭。
「你說,我們的寶寶以后會被噴出來,不是生出來是嗎?」
他在昏黃的燈光下,冷冰冰的面孔都柔和起來:「不會,人體構造和海馬不一樣,沒有那麼大力氣把寶寶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