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我去推行李箱時,沈序卻依舊站在原地,「你怎麼不走呀?」
他晃了晃手,「你沒牽我,不想走。」
可惡。
我小跑過去準備牽他,沈序卻把我轉了個圈,摟在懷里,「我沒力氣,需要扶著你。」
這哪里是扶?好吧,他沒力氣。
回到家里,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想起醫生的叮囑,我決定親自做飯,憑我的天賦一定可以把沈序養得白白胖胖。
沈序在旁邊優雅地洗菜,「以后我們結婚,也像這樣做飯嗎?」
我的臉一熱,心跳突然加速,愣著盯向他,「結婚?」
「我要娶你呀。」
「可是爸媽那邊……」我不確信地低下頭,爸媽把沈序當親兒子,怎麼可能接受,我們結婚。
沈序將手上的水滴,甩到我的臉上,「別擔心,有我呢。」
我雀躍地做完這一頓飯,端上桌時,滿心期待地望向沈序。
他優雅地品嘗,認真的神態像是在對待米其林大師,而后揉了揉我的發頂,「點外賣吧,很快的。」
噢,我那破碎的自信心。
等我自己嘗完后,才知道并不能怪沈序挑剔,人類一定要學會放棄,天下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沈序例行公事般吃完外賣,眼神就沒有從我身上移開過,我不自然地吃完后,苦惱地看向他,「干嗎一直看我?」
「要做正事了。」
嗯?
什麼正事?
我咽著口水往后退了幾步,「是不是太快了?」
「快?」沈序欺身過來,一手撐在餐桌上,另一只手游走在我身上,我面紅耳赤地咬著唇,「在這兒?」
沈序瞇著眼睛,似笑非笑,「你想去哪兒?」
在我一臉蒙圈中,沈序從我的口袋抽出手機,「把我的微信加上。」
可惡。
我生氣地推開他,「煩死了。
」
「你在期待什麼呢?」他好看的梨渦成功蠱惑了我,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低頭快速將唇印了上來,簡單地溫存后,他放開了我。
我癟著嘴,小聲嘟囔,「你刪的我,還讓我加你。」
「是不情愿嗎?」
「我情愿。」
行了吧?
加完好友后,我忍不住問他,「你昨天為什麼那麼快就找到我了?」
他故弄玄虛地挑了挑眉。
「你就告訴我吧,我太想知道了。」
為了滿足沈序該死的虛榮心,我只是想知道,也一定要裝著十分、非常、極其想知道,不然他可以吊我一天胃口。
這手段就像電影里的狐媚子故意勾引書生,卻不給書生。
極其缺德。
沈序看到我快溢出來的求知欲后,臉上的表情越發傲嬌,「昨天我一直在車里等你,沒回酒店。」
「那你怎麼知道我的具體位置呢?」
「心有靈犀。」
我疑惑地皺著眉頭,「心有靈犀?」
「傻瓜,我在你手機上裝了 GPS。」
等我反應過來,沈序已經跑了。
可惡!
「沈序,你怎麼可以這樣!」
17.
《蝶》上映后,我大火,我跟季川河一時之間風光無限,同一時間,沈序卻從神壇跌到泥底。
沈序打季川河被人拍了,還惡意發到網上,任其發酵。
上傳到微博的視頻只截取了季川河挨打的片段,并沒有前因后果。
當我跑到上海調取酒店拍攝記錄時,卻被告知,當天在那個區域的攝像頭出了故障,什麼都沒有拍到。
我們手上沒有任何證據,記者采訪季川河時,他那模棱兩可的回答讓我很難不去懷疑,這一切都是他的手筆。
網絡一片罵聲,可沈序何其無辜。
沈序從令人艷羨的三金影帝,變成人人討伐的「罪人」
,「沈序滾出娛樂圈」被掛在熱搜榜整整三天,底下惡臭的評論,讓我頭皮發麻,我抑郁地不敢打開微博。
層出不窮的造謠席卷了網絡,沈序在這子虛烏有的罪名下,甚至做不到正常出門。
我心疼地抱著他,「哥,我們會有證據的。」
沈序攏了攏我耳邊的頭發,「只要沒傷害到你就好了。」
我記得他說,桑桑是我的底線。
夜晚,我翻來覆去地無法入睡,睡著了也會突然被驚醒,我躺著摩挲沈序的手,卻發現旁邊空無一人。
等我準備下床去找他時,看見窗簾被風輕輕勾起,他站在陽臺上,手指夾著燃起的香煙,明明沒有聞到煙味,我卻被熏紅了眼睛。
原來他很難過。
是呀,他什麼都沒做,網上的惡意評論,連他去世的父母都不放過,沈序該有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