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坐在蘇淵家客廳沙發的時候,我也沒想到,突如其來的疫情能把我原本的計劃打翻地徹徹底底。
已經回了老家的閨蜜告訴我新發現了幾十例病例,全城警戒,我已經回不去了。
于是兩家父母在不知道我和蘇淵已經掰了的情況下,共同商量今年過年我就先在蘇淵家待著。
蘋果塊已經削好了皮送到我嘴邊,我在伯父伯母的注視下麻木地張開嘴被蘇淵喂了進去。
蘇淵神色如常,甚至還有心情抬手揉我的頭發。
伯母一轉身回廚房,我躲開了他的手。
他就笑,也不在意。
「來我房間玩玩?」
「誰要去你房……」
他不由分說地拉住我的手,拇指摩挲過我的指尖。
「反正你也逃不掉了。」
蘇淵的房間里擺著一個拼好的恐龍骨架,好像是哪一個假期我買的,他在打游戲,我就在旁邊拼這個東西,后來我拼了一半拼不出來,甩在了他那里。
沒想到他給拼完了。
我湊近看了看,工程量還蠻大的,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拼的。
他的房間和我上次來的時候依舊沒什麼區別,冷冷淡淡的風格,我送給他的多肉植物還在被伯母養著。
「你準備怎麼跟你媽說?」
房間里正好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又重提了那件事。
我和蘇淵,父母雙方都特別滿意,本來已經到講好了彩禮和婚禮籌備的事兒,可我不想結了。
蘇淵看著我不回答,我嘆了口氣。
「那我先跟我媽……」
他坐在床上,一用力拉我,我就被他拽著栽進床里。
他抱我抱得特別緊,這幾天一說到這件事,他就這麼對我。
「先等疫情過去吧,阿鈺,我們不急這一時,對不對?」
……
這幾天江城是陰天,要下也不下的雨,窗外都是沉沉的烏云,沉悶的光影就那麼靜悄悄地渲染著。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就這麼摟著我接電話,是一個我能大差不差聽到電話內容的距離。
好像是他發小知道他回來了約他打游戲。
「我陪我老婆呢。」
說這句話得時候,他握著我腰的手緊了緊。
「不是,你一天都抽不出來啊?」
「嗯。」
下巴輕輕地壓在我的發頂。
「我跟你說,男人有的時候也不能全聽老婆的。」
他發小大概也不知道我就在他旁邊,說起話來肆無忌憚,蘇淵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勾過我的發絲,纏了一圈。
見勸不動他,發小改為了哀號。
「淵哥,你再也不是我的淵哥了,你成舔狗了嗚嗚嗚……」
「我就舔。」
說完,蘇淵干凈利落地掛了電話。
……
「這家伙一天到晚『變成光守護嘉然小姐』,舔的是個紙片人,還說我……」
他的吻落在我的發頂。
「至少我舔的是三次元。」
……
沒什麼好比的吧?
「你哪里舔我了?」
我想推開他,他不讓,倒是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舌尖輕輕地蹭上我的耳尖,濕漉漉的觸感轉瞬即逝。
……
你舔還真是字面意思上的舔了。
我被這麼點帶著調情意味的動作嚇地睜開他,這次他從善如流地松開我,眼眸清清朗朗的垂下,嘴角還微勾著。
「不逗你了,玩游戲嗎,阿鈺?」
蘇淵的房間有個專門打游戲的電視機,連上手柄就可以玩,其實不知道什麼時候蘇淵越來越喜歡帶我打游戲了,我記得以前他打游戲都叫我別煩他。
我打游戲十年如一日地坑,可他從來都不生氣。
他只是會笑,他朋友曾偷偷地跟我吐槽,他要是像我一樣跟蘇淵打游戲,蘇淵得把他宰了。
我玩的是最近很火的一個游戲,類似于操控人物闖關的多人在線,許是很久沒打,我怎麼操作都不得勁。
當我再一次掉出賽道,他忽然從我身后摟住我,握著我的手帶我轉手柄。
被人這麼摟著玩游戲感官本來就不一樣,手指幾乎是被他摁著操作,他沒怎麼費力地就過了幾關,氣定神閑地來到決賽圈。
說實話,蘇淵打游戲蠻有天賦。
據說他好幾個游戲段位都挺高,高中的時候還有俱樂部的青訓找到他。
我莫名地看他這樣順風順水地不爽,在他于決賽圈角逐的時候,我猛地不隨他的動作往反方向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