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喝完了,我才說:「那個女人那天突然跑到我家里來,說你要死了,需要一樣東西才能活。我原本是不想來的,可是人家為了幫你拿到那東西,受了很重的傷沒法來了,我就來了。」
劉三斤半坐起來,放下水杯將我擁入懷里。
「你一個人來的?」他看著我。
我不自在地別過頭,淡聲道:「嗯。」
「太危險了,下次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他皺起眉,對我這樣的行為十分不滿意。
我見了便覺得更委屈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死了你就能娶她了,你難道不高興嗎?」我挑開他的衣服,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任我咬完,才捏住我的下巴:「你敢死一個試試。」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劉三斤如此霸氣的樣子,覺得更迷人了,比殺豬時候的樣子迷人多了。
我依舊不知道劉三斤是做什麼的,只是在這里我遇到的所有人都恭敬地叫他一聲:「主上。」
「他們都是你的手下?」我好奇地看著劉三斤。
我原本想過他會有其他的身份,但也不敢想得太離譜。
誰能想到他會是個擁有成百上千手下的老大呢?
劉三斤看著我,笑著點了點頭。
「那個女人也是?」我繼續問。
劉三斤搖搖頭:「她是我師妹。」
師妹是什麼意思?
妹妹的意思?
原來是妹妹啊。
那我就放心了。
28.
最近我有點飄了。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里的人突然開始叫我主母。
基本上我讓他們往東,他們不敢往西。
這讓我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
我環住劉三斤的手:「劉三斤,我去把牛郎也接到這里住好不好?」
劉三斤啞聲道:「這事后面再說。」
那便后面再說吧。
只是第二日丫鬟來收拾房間的時候,我埋在劉三斤懷里一直不敢抬頭。
我偷偷抬眼看到小丫鬟們的臉和耳都紅透了。
好的。
我再沒臉見人了。
別想什麼住在這兒了,我恨不得搬到地下去住。
神醫來辭行的時候,看了看劉三斤又看了看我,意味深長地道:「身子未大好前,需得節制。」
這句話說得隱晦,但我全聽明白了。
可是并不是我勾引他的!是他自己說要還我欠我那一個多月的!
我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的。
「我要回去了,牛郎在家要想我了。」我開始無理取鬧。
劉三斤摟著我:「不是說要接牛郎過來住嗎?」
這時候倒是可以提了。
我跟他提的時候,他怎麼對我的!
我別過頭:「牛郎有看上的小母牛了,你得把小母牛接過來吧。小母牛是王大嬸家的,王大嬸肯定舍不得,你還得接王大嬸一家。王大嬸的大女兒嫁出去了也時常回家,你還得接大女兒一家,還有……」
等我把白云村里的每一家都數了一遍,才看他:「你這里夠住嗎?」
劉三斤笑著看我,他如今越發愛笑了。
「那我還是陪你回去吧。」
劉三斤向來說話算話。
他當真收拾了東西,跟我回了白云村。
聽他的意思是,他已經退休了,以后不做主上了,跟我回白云村殺豬。
我很滿意。
因為我覺得還是殺豬匠跟我比較搭。
至于他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我就算不知道也無所謂了。
29.
我是萬萬沒有想到。
我不過出去了一趟,牛郎就跟隔壁的小母牛好上了。
而罪魁禍首正是站在我面前的這位師妹。
「我看它老是眼巴巴的,實在不忍心。」師妹解釋道。
此時顧大郎登門了。
顧大郎看到我的時候一愣,那表情就好像我不應該出現在我家一樣。
師妹連忙往我身后一撤。
顧大郎將手中的籃子往背后一背,嘿嘿兩聲湊上來:「花兒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不說話。
但我已經感受到了劉三斤那濃厚的殺氣了。
「我是來找音音姑娘的,上次我來找你剛好碰到音音姑娘在家……」顧大郎解釋了自己的來意。
我從他的語句中聽出了他對師妹的愛慕,跟來找我提親時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我看了看牛棚里的小母牛,笑著把師妹推了出去。
「那你們去玩吧,晚點回來。」
師妹回頭瞪了我一眼。
我笑道:「不回來也行。」
她看向劉三斤。
劉三斤將我攬進懷里,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并不會管這事。
不愧是我的男人。
我看著師妹帶著假笑在顧大郎的殷勤中走出了家門,我揮了揮手:「好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