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在門框上的手一頓,回頭看他,十分認真:「一個月。」
笑話,處男哎,第一次太虧了。
劉三斤劍杵在地上,咬牙切齒:「五日。」
「半個月,不行算了。」我做出讓步。
房間靜了一會兒。
最后,他閉了閉眼:「若是你出去叫了人來,我就殺了你。」
我歡快地答應:「得嘞!」
7.
我不懂醫術,劉三斤又不讓叫人,最后我去老郎中那里,買了許多止血的藥材。
老郎中看了看那些藥材,又看了看我。
我嘿嘿兩聲:「家里的牛要生了,我怕它大出血。」
為了我的性福生活,就委屈委屈牛郎,反正它也不需要什麼名聲。
等我帶著藥材回去的時候,劉三斤已經倒在了我的床上。
倒是一點不認生。
我想將他身上的衣服去掉一些,好讓我看清他的傷。
手剛搭上他的衣服,就被他捉住了手。
「我自己來。」
我依依不舍地松了手:「哦哦哦,好的好的。」
劉三斤傷得不輕,身上有好幾處傷口,特別是手臂上那傷深可見骨。
我把藥敷上去的時候,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牛郎,枯木要逢春了。」我遞了把牛草到牛郎嘴邊。
牛郎看著我,朝我打了個響鼻。
我嫌棄地丟下帶了它鼻涕的牛草,辯解道:「雖然他上次綁了我,但是你是沒看到他的八塊腹肌。沒有什麼事情,是八塊腹肌解決不了的。」
牛郎眨了眨眼睛。
「如果有,就再加兩塊胸肌。」
牛郎自愧不如地低頭吃起牛草來。
我喂完牛郎回房間的時候,發現劉三斤已經不見了。
才不過三天,他居然可以行動自如了。
按照這個速度,豈不是過不了多久就可以跟我困覺了?
感動天,感動地,感動牛郎。
8.
為了顯示我不是那麼的饑渴,在劉三斤回家第三天,聽路過的王大媽說劉三斤終于開門殺豬了以后,我才在夕陽落下山頭之后,穿了一件壓箱底的煙紫色羅裙,娉娉裊裊去了劉三斤家里。
劉三斤擦著手中的殺豬刀,睨了門口的我一眼。
那一眼可謂是魅惑眾生,讓我進門的時候,一腳絆在了門檻上,摔了個美女啃泥。
劉三斤將殺豬刀放在案上,嗤笑了一聲:「倒也不必行此大禮。」
我雙手撐地爬了起來,笑道:「這不是為我們的周公之禮,做個鋪墊?」
話一落,我就看到了劉三斤面上淡淡的桃花色。
這樣我就更來勁兒了。
我走到他跟前,伸出我的纖纖玉指隔著衣服點在他的胸膛上:「你不會不認吧?」
手感不錯。
再抬頭看他時,那桃花色已經染上了他的耳尖,與他往日的形象判若兩人。
「還是……」我手指在他胸膛上繞了一圈,「你不會不行吧?」
我的話音剛落,手指就被他握在了手中。
果然,男人是不能說不行的。
被我一激,劉三斤果真就帶我進了屋。
他抬手一揮,門窗都被風迅速合上。
折騰了一夜,我才沉沉睡了過去。
「我向來說話算數。」睡過去之前,劉三斤的聲音響在身側。
9.
我是被豬叫聲吵醒的。
怎麼說呢?
這種感覺還挺奇特的,今天回去一定要夸夸牛郎,它就從來沒有吵醒過我。
我將衣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正要出門就聽到了屋外的聲音。
「三斤啊,上次嬸兒跟你說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王嬸的聲音,她長了一張白云村里最大的嘴巴。
我今天只要這副模樣出了這扇門,那不出今天,白云村男女老少就都會知道我把劉三斤睡了。
有時候,輿論還是很可怕的。
我又回到了屋子里,決定等著王嬸走了我再出去。
等我把衣服穿戴整齊,頭發理好,王嬸終于在劉三斤的沉默中離開了。
我高興地走到門口,手剛剛放在門框上。
「三斤啊,上次我跟你說的我二姐家的閨女,你看?」
劉嬸的聲音響了起來。
現在來找劉三斤說媒的人也排起隊來了?
就在我準備轉身回床上的時候,又聽到有人說:「聽說白寡婦來你這兒來得很勤,莫不是也對你有意思?」
好端端的,怎麼說起我來了。
我趴在門上,仔細聽。
「三斤啊,你不要看她一副皮囊好看,她沒嫁人之前就不檢點。」又有人說了一句。
我沒有不檢點,不過是那些男人吃不上天鵝肉,就給我安的罪名。
但是沒人信我,連我爹也不信我,所以我才會那麼輕易讓秦寺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