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罵我吃里爬外,曾半夜將我逼進醫院,也曾抱著新歡睨著我,開口道:「你算什麼東西?」但后來我清醒離開時紅著眼攔我的也是他。
「全文完結,he,男二上位,追妻火葬場,狗血天雷滾滾。」
「偏執美強慘×人間清醒」
「誒,不是說我,喬醒時你能不能要點臉?賀恂都快把你當條狗了,你怎麼還腆著臉纏著他啊?」苗佳佳雙手抱臂看著蹲在地上的女生,輕嘖道。
喬醒時沒有理會她的譏諷,只埋頭撿著滿地散落的東西。
剛剛放學,賀恂讓苗佳佳幾個女生攔住她,把她桌斗和書包里的東西都倒在了地上。
她想,賀恂可能只是不想讓她跟著他一起回家。
苗佳佳看著她麻木的神情,嫌惡地搖了搖頭:「記著離賀恂遠點兒,這次他也就是讓我警告你一聲,換成尹漫就沒這麼簡單了。」
說完就帶著人離開。
喬醒時眨了眨眼睛,思維有些慢。
半晌才想起來,尹漫好像是喜歡賀恂的一個女生。
但那又管她什麼事呢?她只是回家也有錯嗎。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喬醒時站起來,輕跺了跺發麻的腳。
時針已經靠近6的邊緣,教室里空無一人,連殘紅的夕陽都只剩個尾巴。
她吸了吸鼻子,嗅到了空氣中的悶熱。
即將入夏,高二學年也接近尾聲。
喬醒時回想,這是她認識賀恂的第7年。
......
7年前,賀家小少爺忽然生了重病。一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兒一夜間成了病秧子,賀家家主也是賀恂的爺爺找遍了國內外的名醫都無法根治,只能不停地灌各種中醫藥以吊著性命。
大概也是遍尋未果,最后竟走投無路迷信上了一位算命先生。
這算命先生要了賀恂的生辰八字,又做了一堆詭異的動作,最后寫出了一個日期,他皺著眉欲言又止半天,才磨蹭地告訴了賀家,讓他們去南方郊外的一所福利院領養一個女孩兒,他指著紙上的日期說:「只能是這個時間生的,一刻也不能差。」
賀爺爺立刻派人馬不停蹄地出發。
此后,賀小少爺的病的確慢慢好轉。
喬醒時慢吞吞地走出校園,接她和賀恂的車早已人去樓空,沒多猶豫她便平靜地走向公交站牌等車,似乎早已習慣。
微熱的風拂過,卷走樹上不知何時卡住的氣球,也帶起了喬醒時的一片裙角。
她想,再來一次的話,9歲那年她寧愿留在福利院。
賀家的人沒意外地在福利院里找到了符合條件的小女孩兒。
院長牽著小女孩的手走到他們面前,說:「這是喬喬,9歲。」
說完又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喬喬,有一位爺爺要領養你,以后到了家里要乖知道嗎?」
小喬喬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便急忙地被他們領上車,離開福利院到了賀家。
說來也怪,她到的第二天再次昏迷了好幾天的賀恂忽然醒了,賀爺爺高興地拍了拍喬喬的頭,說以后她就叫喬醒時。
他說,這個名字吉利。
......
喬醒時被接來,并不是來享福的。隨著賀恂逐漸好轉的身體,他要繼續回學校上學。賀爺爺的意思是讓她跟著賀恂一起去上學,并把她安排在和他一個班。
福利院的孩子大多是沒有學上的,彼時賀恂已經四年級,而她還不識幾個字。
為了讓喬醒時跟上學校的進程,賀爺爺給她請了個家教,讓她沒日沒夜地學,把一個小姑娘當成機器折騰。
但這并不足以讓喬醒時反感賀家,最主要的原因是賀恂。
賀恂剛醒來時,賀爺爺就帶著喬醒時去他的房間。
兩人第一次見面,她還沉浸在這個男生真好看的怔愣中,賀恂開口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床上面色還有些蒼白的男生陰鶩地盯著她,沉聲吐出一個字:「滾。」
此后的七年里,她不得不在賀爺爺的安排下跟他上了同一所初中,高中。
賀恂也不再身體病弱,健康如最初,加上性格跋扈叛逆,又憑借龐大的家庭背景和一副好皮囊成了三中的大佬。
唯一沒變的是,他依舊厭惡極了喬醒時。
從小學起,他便帶人孤立喬醒時,任由她被打罵欺負。有同學發現她和他放學走的是一個方向后,便立刻散播出消息,喬醒時跟蹤賀恂。
那時他就是班里最受歡迎的孩子,而她是另一個極端,被排斥的個體。
賀恂也不解釋,只坐在課桌上笑著看她被唾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