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沒忍住將整個會員加長版看完了,連江爭回來了都沒察覺。
「看得這麼入神?有這麼好看嗎?」江爭湊過頭來,細軟的發絲輕柔地撓過手背,酥酥癢癢。
我被他嚇了一跳,急忙鎖屏,「你干嘛?」
「看個節目而已,神神秘秘。」江爭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再說,家里有為什麼還要特地花錢看啊?」江爭起身脫下外套。
我被這話嚇得差點沒握住手機,他怎麼知道我特地開會員看他腹肌,還說家里有?還脫衣服?
難道他要……
「什麼?」我弱弱地問了句,雙手環抱住自己。
江爭穿著一件薄長袖,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家里電視就有會員,直接看就行了。」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我摸了下心口,心臟在砰砰地撞著。
江爭轉過身將遙控器遞給我,眉頭忽地一皺,「沒開窗通風嗎?」
「啊?」我又是一臉迷惑。
江爭無奈地搖了搖頭,一邊走去開窗一邊說:「你看看你的臉,都被悶熟了。」
我猛地去摸我的臉,燒得滾燙。
12.
我看了時間,已經不早了。
「我該走了。」我向他指了指袋子里的衣服,「生日禮物,看看合不合適。」
江爭瞥了眼,眉眼微彎,「利息呢?」
我翻了白眼,「沒有。」
「給我做頓飯吧,反正時間也不早了,吃完飯再走。」江爭眼神里多了幾分認真。
心臟被戳了一下,我睫毛顫動著。
江爭從他媽去世之后整個作息都是亂的,如果不是我天天盯著,估計現在胃早就廢了。
最近工作又忙,不用問他肯定是外賣度日。
「冰箱空空的,吃西北風啊——」最后一個字因為眼前被塞得滿滿的冰箱而走音得難以辨認。
我忍不住探出頭朝江爭看去,他眉梢微抬,眸中得意。
「真是轉性了,以前冰箱里就放幾瓶冰水。」我忍不住小聲嘟囔著,從冰箱里挑出了一些準備做飯。
當然也不能讓江爭閑著,我讓他來調糖醋排骨的醬汁,而我先處理一下排骨。
「怎麼突然開始看那個節目?看到哪一期了?」江爭背靠著我挑選調料。
我正在沖洗排骨的手突然一頓,水花濺到臉上。
我甩走水珠,「才看……當然是從頭開始看啊,第一期……」
結果那頭就陷入了沉默,廚房里只剩下水聲和勺子攪拌時與瓷碗的磕碰聲音。
「調好了。」
江爭的手上的青筋突起,拿著料碗放到我面前。
「盛一點讓我嘗嘗。」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江爭的臉色好像有些……難看?
還沒等我仔細地去想,他就盛了一點醬汁送到我嘴邊。
酸味直接掩蓋了別的味道,瞬間從舌尖蔓延開來,后勁涌上鼻腔,我五官皺成一團。
「江爭放了多少醋啊?酸死我了!」那味道讓人不愿回味。
就在這時,衣兜里的傳來我的電話鈴聲。
「哎,我手臟,幫我接一下。」我用手肘蹭了蹭江爭,示意他去幫我聽。
江爭有些不情愿地拿起手機按了接聽,短短的幾秒內,他臉色轉為青黑。
「她沒空,在喂奶。」說完,他果斷把電話掛斷。
我一面懵地看著他,「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誰打來的?」
江爭看著我冷冷地開口:「殺豬盤的廣撒網電話。」
接著,他眸光下撤,手指在屏幕上劃著,「幫你拉黑了。」
「莫名其妙,你最近是不是特想演戲?」我對他的行為表示不解。
但江爭突然心情又變得很好,嘴角不知怎得就翹了起來,還屁顛屁顛地重新調醬汁。
不過,第二遍也是非常的失敗……甜過頭了……
為了不讓江爭再繼續幫倒忙,我將他轟出了廚房。
只是沒想到我竟然也翻車了,在燒油的時候由于水沒擦干,熱油從鍋上飛彈出來。
我嚇得驚叫了一聲,接著我就被一個匆匆趕來的身影抱住,避免了熱油的傷害。
但江爭估計夠嗆。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我們兩個同時出聲,四目相對,然后又不知所措地錯開。
「我肯定沒事啊,倒是你。」我將想去看他的背,但是被他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