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燒得這麼燙?」
我轉過頭,發現我們靠的很近,稍稍往后,卻被他扣住后腦,薄唇覆落。
沒有唇肉廝磨的場景,雙唇大概只有一毫米的距離時,他松了手,頸部青筋因為用力過猛而繃起。
「沒有發燒,所以,快回家。」
他將我推開,關上車門。
我攤開手,攥了滿掌心的汗。
不是發燒?那是......
到家后我打開車門,江爭領口以上漲得通紅。
扶進屋后,他很快甩開了我往主臥的浴室走去。
我看著他搖搖擺擺的身體連忙跟了上去,「那個江爭,你......要幫忙嗎?」
一個猝不及防被他拉入懷中,直接撞上他結實的胸膛,緊接著下頜被扣住,溫軟的唇覆落,一點一點地席卷了氧氣,像颶風一般席卷一空。
大腦一片空白,仿佛有煙花在綻放,聲音若隱若現。
他松開我,眼尾通紅,雙手握著我的肩收緊又放松。
粗沉的呼吸打在心上,透不過氣來。
他自嘲地笑了一聲,「怎麼幫?」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浴室門就被關上、鎖死。
里面一陣雜亂,我膽戰心驚地在門外聽著。
接著又是一陣水聲,很久很久,久到我忍不住拍門:「江爭你還好嗎?江爭?」
高大的人影出現在門上,嚇得我后退兩步。
江爭裹著浴巾從里面出來,頭發還滴著水,眼睛依舊是紅的,臉和唇都失去了血色。
他避開我,徑直走到床邊,合上眼重重地跌落到床上。
「江爭,你頭發還沒干了,以后老了會得頭風的!」我忙走過去將他拉起來。
江爭睜開眼睨著我,沉默地再次跌回床上。
我嘆了口氣,「起來,我幫你吹。
」
江爭側過頭看我,「吹風機在浴室里。」
3.
「我知道。」我從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凈的睡衣丟給他,「趕緊穿上,別著涼。」
江爭眉梢微抬,「還差內褲。」
剛轉身的我腳底一滑差點摔倒,咬牙重回衣柜翻找。
別和喝了失身酒的男人一般計較,忍耐再忍耐。
我伸進衣柜里胡亂摸了一條朝江爭臉上丟去,他抬手接住的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只是眸光交接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又無力地癱坐在床上。
濕發上的水珠滑落,浸濕眼眸周圍,遠遠看去一雙鹿眼濕漉漉的,顯得無辜。
我扯了扯嘴角,這個人不去做演員真挺可惜的。
「換完叫我。」我沒好氣地收回目光。
我在門外等江爭,里頭卻傳來一聲悶響。
我急忙推開門,發現江爭半裸著坐在地上。
「你沒事吧?」我擔心地問他,被他手臂的溫度嚇了一跳。
「別趁機吃我豆腐。」他慵懶地抬起眼皮,往我身上一定,而后又緩緩移向了我的手。
不知怎麼地,就出現在他線條分明的腹部上。
手像是放在滾燙的體溫上烤過一遍一般,逐漸升溫。
我訕訕地收回手,將他扶到床上做好,拿來干毛巾替他擦頭。
而江爭則閉著眼,一副生無可戀地神情。
指尖穿過細軟的發絲,熱風陣陣。
吹頭發的工作太過無聊,目光開始漫無目的地游離,逐漸從發頂移向江爭的臉上,不得不說,江爭閉上嘴的時候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
「姜一一,你想公報私仇?」
江爭的聲音穿過嘈雜之后更顯得微弱,我這才發現自己只顧著盯著江爭看忘了移吹風機,手背以及那一片頭發都燙得可怕。
還把江爭的耳朵都熱紅了。
4.
江爭一夜高燒,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
我煮粥喂粥買藥喂藥地照顧了他一個晚上,收拾的行李也在門口那里待了一個晚上。
天快亮的時候,江爭的體溫終于恢復了正常。
我收回放在江爭額頭上的手,長舒一口氣。
伸了伸懶腰,準備給他再煮些粥當早飯。
米剛下鍋門鈴就響了,是溫城。
一開門,溫城就將一堆禮品舉到我眼前。「嫂子......爭哥他沒事吧?」
我冷著臉關門,他急忙丟下一堆禮品,扶著門沿,「嫂子!這事可不怪我啊!我真不知道劉玲菱在酒里下了東西,要是我知道,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將那酒遞給爭哥的!」
溫城力氣大,我根本攔不住。
他一進門就看到了那些行李,「撲通」一聲跪在我了我面前。
「嫂子,這事真不怪爭哥。都是我......都是那劉玲菱的錯!」
「爭哥對你真的是一片真心啊!我發誓,他在錄制現場根本就正眼看過一個女人,沒在錄制的時候不是戴著墨鏡睡覺就是躲在化妝間寫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