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蘇寧一直保持著那個五雷轟頂的表情,直到夜太太走出來親切地拉住她的手,要和她進行美好明天的展望,她才猛然一驚。
蘇寧:「我真傻,真的。」
夜太太:「?」
蘇寧落下兩行清淚,「我一大早就化好了妝,匆匆趕到這裡,我叫夜哥哥,沒有應。我出門一看,沒有我的夜哥哥了。」
「我單知道交通事故會失憶,會忘記我。」蘇寧指著夜逐爵,悲傷逆流成河:「我不知道交通事故還會變性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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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變性啊!!!
而且你能不能不要學我說話!
夜逐爵的人設已經崩壞了!!
你把你的白蓮花人設給我保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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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太太不愧是生下了夜逐爵的女人。
遇此情景毫不慌亂。
她先溫柔地撫摸蘇寧那顆被生活磋磨的小白蓮腦袋:「甯寧,不哭了,很快能治好的,你的夜哥哥誰也搶不走,明白嗎?」
接著就轉頭用睥睨眾生的眼神看向我,嘴角往下狠狠一撇,面部五官走向變幻速度之快堪稱當代川劇變臉的文化傳承者:「蘇瑪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簡直熱淚盈眶。
很欣慰。
這個夜太太。
她人設穩定得讓人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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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妹妹可以姐姐也可以,怎麼不管人家叫麗麗?
人家不美麗嗎?
……
哎喲。
討厭。
被夜逐爵同化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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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這事兒掐頭去尾地複述了一遍。
主要是掐頭,怕夜太太聽了她家高貴不可褻瀆的寶貝兒子不僅自扒衣服還偷偷琢磨土味情話的光榮事蹟厥過去。
順便去了一下尾。
怕夜太太和蘇甯知道夜逐爵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我給他留下了那麼一點小小的心理陰影而悲憤欲絕怒火中燒。
然後把我掐得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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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敘述得很平淡,夜太太看起來還是恨不得把「你這個掃把星你離我兒子遠一點看見那邊的漂亮妹妹了嗎那才是我家的兒媳婦你心裡能不能有一點abcd數」寫在臉上。
可惜篇幅有點長,最後演變成滿臉髒話。
我是誰。
我瞬間就嗅到了薅羊毛的機會。
我:「其實如果您願意給我兩個億……」
夜太太美麗的臉頰微妙地側開了一個角度。
我:「?」
我:「要不一個億?」
夜太太的滿臉髒話不動聲色地轉換成一個平靜而優雅的假笑:「大家吃飯吧。」
……
等一下?
你不要裝作沒聽見啊??
你不是豪門太太嗎???
你為什麼這麼摳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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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人現在就是後悔。
非常後悔。
早知道就說一百萬。
說不定四千九百萬還能湊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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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和夜逐爵坐上回程的車,摳門的夜太太都在回避我的目光。
很悲痛。
同樣悲痛的還有夜逐爵。
他用他健壯的手臂摟住我,在我們倆難以忽視的體型差裡旁若無人地撒嬌:「你怎麼可以說那種話嘛寶貝兒~~~人家好傷心哦!!人家可以把小錢錢都給你~你別離開人家嘛!」
我:「……」
要求和我們同坐一車的蘇寧:「……」
蘇寧神情肅穆而悲壯:「我錯了。」
我:「?」
蘇寧:「這樣姐姐也忍得下去,這就是真愛的力量嗎?」
我:「???」
蘇寧鄭重地把夜逐爵的手塞進我手裡:「我祝你們白頭偕老。」
……
給我個反駁的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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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開車的管家輕輕地嗤了一聲。
管家:「你們還真是天真得可愛。」
不知不覺車子駛入一條黑暗的小巷,管家緩緩停好車,在四周漸漸靠攏過來的腳步聲裡始終保持著他臉上那個一成不變的禮節性微笑:「離預計的時間還有最後一分鐘,你們還可以接著演吉祥三寶的戲碼。
」
他說:「好好跟彼此告個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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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天將降大任于蘇瑪麗也,必先鬥其女配,搞定其霸總,充裕其錢包,行拂亂其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