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然後,次日他拿來三壇酒,叫我喝光……」
王夫人:「你不是最喜歡喝酒了嗎,這還不好?」
我:「那三壇酒裡……他放了油鹽醬醋茶以及各種奇怪的佐料………從此我滴酒不沾。」
王夫人嘴角抽了抽:「這不,堂哥是幫你改掉壞毛病。」
我:「那還有呢!我同朱夫人、劉夫人去南風館聽曲兒……」
王夫人:「你怎麼敢的呀?」
我:「我只是去聽曲兒都不行嗎,我又沒做其他的,只許男人秦樓楚館,我們去南風館就不行嗎?」
王夫人:「然後呢?」
我:「忽有一日,文琰說帶我回門,與我爹娘笑談之間提起這事,他當時裝作不在意的模樣,等我在祠堂跪了整整三天后,他還一臉無辜問我,南風館是個什麼地方?」
王夫人:「照你這麼說,堂哥確實可怕。」
我:「不勝枚舉,最近的一次就是我打牌,然後他坑我去清修。」
王夫人:「啊,難怪。這麼一說,我覺得將軍挺好的,謝謝你,不如我還是早些回去了。」
我:「不行!好馬不吃回頭草!」
29.
為了避免文琰繼續「作惡」,我決定還是同他商(jiao)量(liang)一番。
晚上,我親自做了幾個糕點給他老人家端過去。
文琰坐在床上看書,眼睛都不抬一下:「呦,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文琰哥哥,」我討好地微笑,「今日辛苦了,人家給你做了糕點。」
「我不餓,娘子自己吃吧。」
「這可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哦?」文琰拿起一塊,咬了一口又吐出來:「難吃,下次別拿出來獻醜。」
我伸出手,上面裹了幾個紗布:「人家為了做這幾個糕點,都受傷了,你真的忍心嗎?」
「這樣啊,」文琰合上書,「方才是為夫不好,故意貶低娘子廚藝,其實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糕點。
」
「那你……」
「娘子廚藝驚為天人,不如祖母壽辰上的糕點就由娘子承包吧,明天我就去提議,祖母一定很高興的。」
「大可不必……我手受傷了,不能沾水。」
「這麼嚴重,來讓我仔細瞧瞧。」
我就不該來惹這個完蛋玩意兒。
30.
「哈哈,」我賠笑,「其實我逗你玩兒。」
「其實娘子做得糕點真的很好吃,你嘗嘗。」文琰拿起一塊兒,伸到我嘴邊。
「我……唔!」我一張嘴,他把那糕點塞進我嘴裡,又一把捂住我的嘴不讓我吐出去。
我拿糕點都是拿鹽做的,味道可想而知。
果真,我惹誰都不該惹他。
「好吃嗎?」
「咳咳...…文琰!」我狠狠踹了他一腳。
「誰讓你來整我。」文琰勾起嘴角,有些小得意。
我捂住他的臉,沖著他的嘴,一通亂啃。
罷了,我道:「你現在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兒了!」
他笑了笑:「沒嘗清楚,我再嘗嘗。」
說罷拉著我又細細品味了一番。
「娘子,」文琰垂眸看著我,眼裡是化不開的柔情,「今晚別走了。」
他抱著我翻了個身,還沒如何呢,只聽王夫人叩門:「雲兒,你在裡面嗎,什麼時候回來,我一個人睡不著啊!」
文琰「嘖」了一聲。
「我出來了!」我應著,又踹了踹文琰:「你快去勸王將軍把他媳婦兒哄回去,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文琰突然輕笑一聲,眉眼帶笑望著我:「所以這才是你今天的目的,夫人你……長本事了。」
我捧著他的臉,萬分真誠:「不是啊,相公,我做夢都在想你的。」
「嘁,罷了,算你贏。」
31.
我們仨琢磨著如何讓倔驢服軟。
文琰:「裝病吧,就說快不行了。」
我:「王將軍直是直了點,但他又不傻。」
文琰:「你說他肯定不信,我說就不一樣了。
」
半個時辰後,王將軍火急火燎地來了,王夫人臉上塗了厚厚的粉,臉色煞白,王將軍一把摟著人,心疼極了。
「來之前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大夫說是氣急攻心。」文琰在一旁搭腔。
我隨聲附和:「對,這幾日她茶不思飯不想,躺在床上唉聲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