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地表最美狐妖,本想綁一帥和尚回去雙修,結果卻反被對方綁回寺廟。
「聖僧,綁我回來,不如做點有意思的事。」
我手腳被他束著,只能將柔軟的身軀依偎在他懷中。意外的是,袈裟下的身體比我想象的要結實。
他身體一僵,停下念經的薄唇看著我,眼神無悲無喜:「狐妖,你的媚術對我沒用。」
我笑出聲,沖他耳邊輕道:「那一年前與我在樹下的小和尚,是誰啊?」
1.
佛音嫋嫋,蓮生端坐在佛前念經,念珠透出瑩潤的光澤,一看就被常年帶在手中。
整個房間內香火氤氳,一派祥和。
當然,如果忽略他身邊被施了定身術和禁言術的我,可能會更好。
誰能想到和尚那麼不經逗!靠一下都不行!
直到被他的念經聲折磨到夕陽西斜,我的封印才被解除。
咒術解除的一瞬間,我立刻癱倒在地,七條尾巴來回晃蕩,放鬆身體。
這一日腿都麻了,口也幹得要命,可對方卻好似沒事人般,還倒了杯茶給我。
我看著他那張清冷自持的模樣簡直想咬死他,一把奪過茶壺和茶杯,把水全喝了。
「渴死你!」我氣衝衝道,尾巴甩得天花亂墜、桌椅翻飛。
他看著我一派冷靜,好看的眸子盯著我毫無變化,看得我更加窩火,只想把憋了一天的話全說出來。
「就是你!我認得你的氣味!怎麼?你們正派人士都吃完就跑嗎?」
蓮生淡淡道:「狐貍,休要胡言。」
我齜齜牙,眼珠一轉便往外跑,想著「狐貍報仇,十年不晚」,誰知被一道金光彈了回來,摔得齜牙咧嘴。
他就那樣看著我,高高在上。
我臉紅了紅,繼續往外沖,再一次次地被彈回來,他毫無所動,要不是眼裡沒有情緒,我都懷疑他在看戲。
直到我筋疲力盡,他才走至我身邊:「去井邊把茶壺和杯子洗掉。」
這句話慪的我,簡直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太難受了。
「啪!」
我尾巴直接沖茶壺和杯子拍去,挑釁道:「碎了,你奈我何?我知道你們廟裡不能收沒殺過人的妖怪。」
說罷,我樂得嘴角上揚,想看他那張高冷的臉出現生氣的表情。
誰知道對方依舊不動如山:「隔壁寺院收。」
我:……
「尤其是狐妖。」
我:……
他靜靜地盯著我,眼裡沒有一絲波動。
僵持了會兒,我覺得,他好像真能把我送走,于是選擇認慫,耷拉著尾巴去抓那些碎片。
畢竟不想再獨自修煉八百年了,太難熬了。
我邊收碎片邊委屈。
那些說書的都是騙子。修成人形前總說狐貍精吃香,男子最為喜愛,我才專門當女子。
結果一出山,先碰到個陰險老妖怪,又碰到個悶葫蘆和尚,一個正常人都沒碰到。
收著收著,手被劃出一道深口。
我正準備用法術癒合,卻發現只剩一絲能維持住人形的法力,委屈地坐在地上就號起來。
早就知道修魔不修仙,殺人就能漲修為的道理,多簡單。
這樣的話,現在肯定已經長出第九條尾巴了,到時候把這和尚綁在洞裡日日吸他精氣,想想就快樂。
「嗒!」
腦袋挨了一下,蓮生半跪在我身前,用帕子幫我保住傷口,檀香混著茶香味鑽入我的鼻腔。
怪好聞的,竟一時間讓我忘記了乾號。
誰知低頭正嗅,他突然抬頭,導致我親了下他的疤……
「是你先亂動的!」我急忙推卸責任。
他毫無察覺般站起身,淡淡道:「乾號什麼?七尾。」
我惱羞成怒,正準備罵他,就聽他道:「想修煉出八尾嗎?」
我一怔,把剛才的事拋諸腦後:「想!你要和我雙修嗎?」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深吸一口氣,默念了句「阿彌陀佛」,轉身就走,留我原地發呆。
什麼鬼?
怎麼撩完就跑了?
2.
事實證明,並不是所有男子都喜歡雙修。
哦,也有可能因為蓮生是個和尚。
但不雙修我可以理解,叫我和他去山下化緣,我很不理解。
「和尚?你管要飯叫修煉?」
我拿著他的紫金缽左看右看,拋來拋去地玩。
蓮生看都沒看我,正蹲著系草鞋鞋帶。
我蹲下去看他,他手指骨節分明,有些薄繭。
明明是一身黯淡的棕色和尚袍,硬生生地被他穿出幾分出塵脫俗,顯得這破舊的寺廟都聖潔了幾分。